叶鼎之听到此,也是心中一暖。
公道自在人心,世间事,到底是流芳百世,还是遗臭万年,岂是帝王一人,或是一纸诏书所能左右的。
片刻之后,二人分别。
沈静舟一袭白衣,来到叶鼎之面前,抱拳道,“叶兄,后会有期。”
叶鼎之则是一身黑衣,头戴斗笠,看着面前的沈静舟,感叹道,“沈兄应该仗剑江湖,何苦要困在这天启牢笼之中!!”
“师傅急召,不得不回啊!”
沈静舟也是一阵感叹道。
“原来如此!”
“后会有期······”
叶鼎之和沈静舟双双拱手说道,随即又策马离开,向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叶鼎之策马奔腾在苍茫大地之上,身后扬起阵阵烟尘。
斗笠之下,他的眼神深邃而坚毅,心中思绪万千。
与瑾仙,不,沈静舟的相遇,如同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他回想起沈静舟那洒脱的模样,一袭白衣,剑眉星目,宛如仙人下凡。
那杯酒,那番对话,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江湖豪情。
叶鼎之知道,自己的道路依旧漫长而艰险,但有了这样一次相遇,心中仿佛多了一丝温暖。
而另一边,沈静舟望着叶鼎之远去的背影,心中也感慨颇多。
他何尝不想仗剑江湖,逍遥自在?
可命运弄人,他身为大监浊清的弟子,肩负着诸多责任与使命。
师傅的急召,让他不得不回到那充满束缚的天启城中。
沈静舟轻叹一声,转身踏上了归程。
他的步伐坚定,却又带着一丝无奈。
沿途的风景在他眼中飞速掠过,他的思绪却早已飘远。
回到天启城,沈静舟立刻前往皇宫面见师傅浊清。
宫殿之中,气氛压抑,浊清大监端坐在高位之上,眼神阴沉。
“你可知此次召你回来所为何事?” 浊清的声音冰冷而威严。
沈静舟微微低头,恭敬地回道:“弟子不知,请师傅明示。”
浊清冷哼一声,“你在城外与那叶鼎之把酒言欢,此事可属实?”
沈静舟心中一紧,但他并未惊慌,坦然道:“确有此事。”
“大胆!” 浊清怒喝一声,“那叶鼎之乃是北离的通缉犯,你身为我的弟子,竟敢与他相交,你可知罪?”
沈静舟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倔强,“师傅,弟子在城外之时,只是以江湖剑客沈静舟的身份行事。江湖中人行事,只管对错,不问身份。叶鼎之虽为通缉犯,但弟子与他交谈之中,并未发现他有何罪过。”
浊清怒目圆睁,“你这是在忤逆为师吗?那叶鼎之与北离皇室有深仇大恨,迟早会掀起腥风血雨。你与他相交,只会给你自己带来灾祸。”
沈静舟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师傅,弟子明白您的担忧。但弟子认为,叶鼎之并非十恶不赦之人。他的父亲叶羽将军曾为北离立下汗马功劳,如今却被通缉,这其中必有隐情。弟子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浊清看着沈静舟那坚定的眼神,心中微微一动。
他知道自己这个弟子性格倔强,一旦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
但他也明白,在这复杂的宫廷斗争中,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罢了,此事到此为止。以后不得再与叶鼎之有任何瓜葛。” 浊清挥了挥手,语气缓和了一些。
沈静舟心中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师傅虽然严厉,但也并非不讲道理之人。
“弟子谨遵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