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大门不是关着的吗？”
“小心，它奔着你去了，快跑。”
“......”
撞上工人了。
杨玉红气沉丹田，刚要大喊让工人千万别伤害，又传来新的消息。
“啊，他跑了，他没咬我。”
比跑更不可思议的是，跑的方向——大门。
还好一家三口进来的时候仔细关上了门。
一阵兵荒马乱后，丧尸爷爷被五花大绑，重新带回木屋里，他这会不伪装了，眼睛呈可怕的猩红色，愤怒地嘶吼。
有自我意识了，但明显没有一点旧日的记忆。
接近一个月的新鲜血肉喂养，如果不看凸出的獠牙和眼睛，几乎和正常的人没啥区别，该长肉的地方都长了，甚至脸色也不再是那种铁青色，新长出的血肉是青白色。
“今天开始，就把他关屋里，我不来，不要放出来，门窗加固，喂养的时候一定要千万小心。”楚文山一字一句道，“我父亲，开始变异了。”
水果的秘密不能说，但杨玉红负责照顾，得告诉她事情保证安全。
杨雨虹使劲点头：“我知道，我看出来了，是，是水果的原因？”
她实在没忍住，这事太大了。
变异有智慧的丧尸，只听人说过，万里无一啊，她可是亲自喂养的，这才多少天啊，变化也太大了。
盛小包看了眼丈夫，未置可否点下头，挽起她胳膊到一边说悄悄话，把空间留给父女俩。
来的路上，关于系统水果和末世前实验室遗迹的猜测，父女俩就一直没停过。
但再怎么说也只是猜测，没有直接的证据。
现在，算半个证据。
“爸，可以确认，爷爷吃了水果才变成这样，丧尸之所以没有智慧，因为大脑神经全部腐蚀掉，变成一堆烂肉。”楚小桃看着还想奋力低头想撕咬身上绳索的丧尸爷爷，认真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继续喂养吗，还是什么？”
变异的不止是智慧，还有力气和奔跑速度。
如果继续喂下去，而爷爷并没有恢复记忆，变化的只是身体素质，似乎不是好事。
“喂，看看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楚文山早有了打算，不是因为是他的父亲，既然知道这个水果的功能，这一步必须做，“待会咱们去趟中心医院，听听霍医生怎么说。”
楚小桃忽然想到别的：“爸，你说实验室遗迹那里会不会有更厉害的啊。”
假设一切推测成立，实验室遗迹也有神秘能量，那么，虽然量不如水果那么直接，但年数长啊，大几十年了，物种进化规律，没准有丧尸首领什么的。
同一时刻，数百公里外，基地中心一名探险队员一动不动站在一棵大树之上，紧贴着树干，身上挂满树枝树叶，不远处，三三两两的丧尸目光呆滞，奇怪的是，方向却始终一条直线。
再往前，是一条继续直上直下的山崖。
最先到的丧尸茫然一次次撞上去，后面的往前挤，于是越来越多，就像人群般，践踏出现了。
当然不会死。
倒下的成了梯子，一点点增高，最终，变成一堆丧尸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