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抱着马乐逸问道:"丁哥,你说马哥他..."丁程鑫满眼担忧,盯着一扇门,他回忆起了一周前,马嘉祺的状态真的是……他从没见过他那么失控。马嘉祺结束工作后回了家,发现了桌子上的一封信上面写着:我亲爱的嘉祺,见字如晤,我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不用担心我,也不用找我,给我两年时间,照顾好自己。
马嘉祺看见这封信就像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都像是被抽空了灵魂,发疯似的四处寻找她的踪迹。
去李飞那质问他,李飞也懵了,前脚刚发通知,后脚颖逸就不见了,电话也打不通,问了飞往韩国的航班,也无任何音讯,颖逸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马嘉祺从李飞办公室出来后人更蔫了,"马嘉祺师兄好。"
就在这时,“马嘉祺师兄好。”一声清脆的问候打破了走廊的宁静,张泽禹从旁边的小会议室探出头来,笑容满面地向他打招呼。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依旧空洞,没有过多停留,便继续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前。
不远处,苏新皓和朱志鑫正沉浸在一片欢声笑语中,两人的嬉闹声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响亮。苏新皓正龇牙咧嘴地准备给朱志鑫来一个“正义”的铁拳,完全没有注意到正一步步接近的马嘉祺。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苏新皓的大招不偏不倚也就这么水灵灵地栽到了马嘉祺的脸上了,那力道虽不至于伤人,却也足以让毫无防备的马嘉祺来一个踉跄,最终倒在地上。
这一幕发生得太过突然,以至于朱志鑫的脑子还没转过弯来,他的思绪仿佛被瞬间冻结,愣在原地,眼前的画面如同电影慢镜头一般回放就看到马嘉祺已经倒地不起。苏新皓则是瞬间亚麻呆住,瞳孔猛地一缩,满脸不可置信地瞪着自己那只刚刚“肇事”的手。心中无数个“卧槽”即将脱口而出,却又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强烈的愧疚和慌乱,从而转而换成了一连串的道歉:“马嘉祺师兄,你没事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他的声音中带着颤抖,双手不由自主地伸向马嘉祺,试图将他扶起。
朱志鑫也迅速回过神来,连忙上前帮忙,两人合力将马嘉祺从地上搀起。朱志鑫小心翼翼地抬起马嘉祺的胳膊,仔细查看着,生怕有丝毫的损伤。而苏新皓则一脸紧张地凝视着马嘉祺的脸庞,那张平日里总是带着温和笑容的脸庞此刻却显得格外苍白,让他不敢轻易触碰,“马嘉祺师兄,真的对不起,我刚刚……我真的没看见你。”苏新皓的声音哽咽了,他的眼眶微红,满是自责与懊悔。
马嘉祺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而沙哑:“我没事。”但他那垂头丧气的模样却让人无法相信他真的没事。他挪开苏新皓和朱志鑫的手,然后独自转身离开,那背影显得异常孤独和落寞。
苏新皓呆愣在原地,看着马嘉祺远去的身影,心中充满了不安。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同情与不安,却也无能为力,只能默默地让开道路,让马嘉祺继续他的寻找。
“苏,你说马嘉祺师兄咋了?”朱志鑫低声问道,他也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压抑氛围。
苏新皓呆愣着"你快下了up吧,我感觉我要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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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公司大门,马嘉祺终于找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他停下脚步,身体靠着冰冷的墙壁,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泪水如决堤般汹涌而出。他放声大哭,将这段时间以来积累的所有压力、委屈和无奈都化作了泪水,倾泻而出。
丁程鑫站在不远处,满脸的无措与心疼。他深知马嘉祺对颖逸的感情有多深,他试图上前安抚,但每次都被马嘉祺那股子不顾一切的劲头给震住了。他等了好久,好久...就这样丁程鑫靠在墙的另一面坐在那,陪着马嘉祺。不知不觉,天已经微微亮起,一阵叹息声扰醒了丁程鑫,丁程鑫揉了揉眼睛他转头去看马嘉祺,见他摇摇欲坠,他连忙起身大步上前,用力拽住了马嘉祺的胳膊。
有了丁程鑫的支撑,马嘉祺站住了脚跟,"小逸!"原本期待的眼眸转瞬即逝,丁程鑫见马嘉祺那猩红的眼睛,抿了抿唇,没有说什么。马嘉祺看着丁程鑫不受控制的哭了出来,用力地抓住丁程鑫的手,哭喊道:“丁哥,我又把小逸弄丢了,她去哪儿了?她是不要我了吗?也不要乐逸了吗?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她真的去了韩国吗?为什么...为什么..我找不到她...”每一句话都像是从心底撕扯出来的,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丁程鑫听着马嘉祺的哭喊,心如刀绞。他抱着马嘉祺:“狗蛋,在这个世上没人能比小逸更爱你。”
然而,马嘉祺的情绪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他根本无法听进丁程鑫的话。他只是反复地重复着那些话,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心中的痛苦得到一丝丝的缓解。
张真源一直喊着丁程鑫,终于唤回了丁程鑫那片刻游离的思绪,张真源问道"怎么了?"
丁程鑫轻轻擦去眼角的泪痕,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看起来平稳一些,转身面向张真源,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没事儿,我们进去看看狗蛋吧。”
然而,当他们推开那扇虚掩的房门时,一股浓烈的酒味瞬间扑鼻而来,几乎让人窒息。丁程鑫的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快步走进房间,目光扫过四周,只见地上散落着空荡荡的酒瓶,空气中弥漫着酒精与苦涩的气息。
“天啊,马哥他这是喝了多少啊?”
马乐逸在张真源的怀里的打了好几个喷嚏。张真源轻轻拍着哄着马乐逸"眼镜儿乖啊~"
丁程鑫的目光最终定格在浴室的方向,那里传来微弱的水声和酒瓶碰撞的声响。他快步走过去,推开门,只见昏暗的灯光下,马嘉祺孤独地坐在浴缸边缘,狼尾头凌乱地垂在额前,薄荷绿的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一旁,显得格格不入。他的眼睛血红,布满了血丝,仿佛是两团永不熄灭的火焰,燃烧着无尽的痛苦与绝望。
浴缸里蓄满了水,周围散落着更多的酒瓶,有的还残留着未喝完的液体。马嘉祺手中的酒瓶轻轻摇晃,仿佛是他此刻内心世界的真实写照——动荡不安,无法平静。
听见门开的声音,马嘉祺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丁程鑫和张真源,没有过多的表情,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继续将酒倒入口中,任由那辛辣的液体刺激着喉咙,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暂时麻痹他那颗破碎不堪的心。
丁程鑫紧咬着嘴唇,眼中闪烁着不容忽视的坚定与愤怒。他看着马嘉祺,那个曾经总是意气风发、对一切都充满热情的队长,如今却穿着一周前的衣服,满脸胡茬,眼神空洞,沉浸在酒精的麻痹中,自甘堕落。这种强烈的反差让丁程鑫心中的怒火愈发难以遏制。
“马嘉祺,你够了!”丁程鑫终于忍无可忍,上前一步,猛地抢过马嘉祺手中的酒瓶,狠狠地摔在地上。清脆的碎裂声在房间里回荡,如同他们此刻破碎的心情。
马嘉祺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随即又恢复了那种满不在乎的神情。他弯腰从地上随手又捡起一个酒瓶,似乎打算继续他的自毁行为。丁程鑫见状,更是怒火中烧,他再也无法保持冷静,直接一脚踢翻了旁边的酒瓶堆。一时间,房间里乒铃乓啷的声音四起,酒液四溅,空气中弥漫着更加刺鼻的酒味。
“你干嘛?有病啊!”马嘉祺歪着头,眼神中透露出不耐烦与厌恶,他没想到丁程鑫会如此激烈地反对他。
“我看有病的是你!”丁程鑫毫不客气地回击,他的眉头紧锁,目光如炬,“你这样折磨自己,就能让颖逸回来吗?你置整个团队于何地?还有,你想过眼镜吗?”
说到这里,丁程鑫的声音微微颤抖,他看向张真源,只见张真源正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婴儿。他似乎被周围的吵闹声和浓烈的酒味吓到了,小小的身躯在张真源的怀里瑟瑟发抖,泪水不断地从眼角滑落。
张真源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轻轻拍了拍马乐逸的后背,柔声安慰着,"眼镜乖,小乐逸乖~"同时转头对马嘉祺说:“马哥,小逸有她自己的事情要处理,她不是存心要离开的。你也知道,她有多么爱你,多么爱这个家。而且,你自己也消失过两年,那时候我们大家都多么担心你。现在你有了乐逸,他是你们之间的纽带,是你们的希望和未来啊!”
马嘉祺的目光随着张真源的话缓缓移向怀中的马乐逸。他看着儿子那张哭得通红的小脸,那双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眼睛里满是无助与渴望。这一刻,他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开始松动。
他缓缓地接过张真源递来的马乐逸,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小瓜娃子感受到父亲的温暖,渐渐地停止了哭泣,小手轻轻地抓着马嘉祺的衣服,仿佛害怕再次失去依靠。
“对不起...乐逸...”马嘉祺的声音哽咽了,“爸爸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我们要一起等妈妈回来,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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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就不要装了。"
颖逸叹了口气,起身。
ZERO勾起嘴角:"你果然没让我失望,阿萱。"
"你叫我阿萱?"颖逸满脸诧异,她的小名叫小萱,但她除了对马嘉祺他们说过,其他的谁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