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逸的左臂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正汩汩地流淌着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袖,也映照出她紧咬牙关、强忍疼痛的模样。她一瘸一拐地穿过长廊,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鲜血顺着她紧捂的伤口缓缓滴落,在地面上留下斑驳的痕迹。她的脸色苍白,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终于,她一瘸一拐地来到了密室的门口,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密室内,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闷而压抑。颖逸的喘息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她低头,右手紧握成拳,轻轻贴在左胸口,然后缓缓开口:“首领。”
就在这时,彼岸花也捂着腰上的伤口,艰难地走进了密室。她的脸上同样写满了疲惫与坚韧,她走到颖逸身旁,两人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无需多言。然后,她转向首领所在的位置,躬身行礼,“见过首领。”
在那幽暗而深邃的密室内,光线被厚重的窗帘遮挡得严严实实,仅有几缕微弱的灯光从缝隙中透出,勉强照亮了室内的一切。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与密室特有的压抑感交织在一起,让人不由自主地绷紧神经。
坐在老板椅上的男人,背对着颖逸和刚进来的彼岸花,他的身影在烟雾缭绕中显得模糊而神秘。他悠闲地吸着烟,仿佛外界的纷扰都无法打扰到他的宁静。突然,他轻轻勾了勾手指,动作中透露出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彼岸花见状,尽管自己也是带伤而来,但仍强忍着疼痛,快步走到男人身边,伸出手,准确无误地接住了他指尖掉落的烟灰。
男人终于将椅子缓缓转动过来,露出了他那张看似儒雅却深不可测的脸庞。他年纪约莫中年,面容俊朗,眼神深邃,手指上套着好几个金戒指,闪烁着微光,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他的身份与地位。他的眼神在颖逸和彼岸花之间扫过,最终停留在了颖逸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缓缓开口:“萱花,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
颖逸的心被这一句话搞得不禁加速几分,随后抬起头,直视着男人的眼睛,没有丝毫的畏惧“我不知道您指的是什么?”
男人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却藏着几分冷意:“我不管你为何加入绝影,既然来了,就要安分点。你这几年干了什么,传了多少东西,我不说你心里有数。但你要记住,绝影的规矩,从来都不是摆设。一旦你触犯了它...”说着说着男人随意地把玩着戒指,突然手腕一扬,戒指如同离弦之箭,划破空气,精准无误地击中了颖逸的膝盖。颖逸只觉一股剧痛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失去了平衡,闷哼一声跪倒在地。她紧咬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发出更大的声响,但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却出卖了她的痛楚。
“就要付出代价。”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颖逸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她迅速调整呼吸,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同时也在心中暗自警惕。
“萱花不敢违抗首领法令,无论我做了什么,我都不会做对不起组织的事。”颖逸的声音虽微颤,但语气坚定。“这三年来,我为组织出生入死,为首领肝脑涂地,萱花衷心 日月可鉴。请首领放心。”
男人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他站起身,缓缓走向颖逸,围着她转了一圈,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压力,让颖逸感到极度不适。但她强忍着厌恶,面不改色,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男人突然俯身,他的手指轻轻触碰到了颖逸肩上那条醒目的鞭伤,他的手指冰凉而有力,仿佛能穿透皮肤,直达骨髓。颖逸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但她依然保持着表面的平静。
“你是花字令最有前途的,”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也是我绝影多年来难得一见的人才。我当然相信你对组织的衷心。”
说着说着,男人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他手上的力道骤然加重,那原本轻柔的触碰瞬间化作了锋利的刺痛。“ZERO找过你了吧,这是我对你最后的指令,做成了,你便可以退了,明白你接下来要干什么吧。”颖逸的肩头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她感觉到男人的指甲深深掐入了她的伤口之中,仿佛要将她的血肉撕裂开来。
冷汗从颖逸的额头渗出,沿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她咬紧牙关,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但那份疼痛却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让她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变得微弱而颤抖:“萱花……得令。”
男人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满意的笑容,那是一种掌控一切、洞悉人心的笑。他缓缓松开了手,指尖的力道逐渐消散,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但颖逸肩头的伤口却清晰地告诉她,那一切都是真实的,那份疼痛与屈辱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中。
“彼岸花,你和萱花都是年轻人,有什么误会,好好说,何必剑拔弩张伤了和气~你看看把萱花打成什么样了,这么好看的皮囊,别打坏了。萱花好歹是个偶像。”男人坐回老板椅上,姿态悠闲地假惺惺说道。他的语气轻松而随意,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彼岸花低头示意:“是。”
说着,男人从抽屉里取出一部崭新的手机,轻轻抛给了颖逸。那手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稳稳地落在了颖逸的膝盖前,男人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没有手机怎么行呢?现在的年轻人,哪个不是手机不离身?而且,你还要拍拍生活照,我还挺喜欢看你的微博的。”
颖逸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颤颤巍巍地拿起手机,指尖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
“萱花,你退下吧。”男人挥了挥手,示意颖逸可以离开了。
颖逸的眼神有些涣散,她努力让自己的思绪保持清晰。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然后,她缓缓站起身,尽管膝盖和肩头的疼痛让她几乎无法站稳,但她依然保持着表面的镇定与从容。
“是,首领。”颖逸低声道。
等颖逸离开后----
“首领,萱花明明有了不轨之心,为何您还要将这次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她?还答应她完成任务身退。”
男人只是笑了笑不语。
“你这是又去挑战彼岸花了?”
颖逸脑子放空神游天外,紫罗兰用力的包扎打了个结,颖逸这才回过神,抽回胳膊皱眉:“我靠!你也想砍死我啊?”
紫罗兰做了一副鬼脸,坐在了颖逸面前的桌子上,一口流利的中文很难想象他是法国人。
“呵呵,我砍死你,我可没那个能耐,你看看你这身上的伤,你这胳膊和手都快没一个好地了,你再看看满身的鞭痕,你还真是不爱美啊,你这样以后怎么穿吊带怎么穿裙子啊。”
颖逸穿回衣袖笑了笑:“神经,在这谈什么美和吊带啊,有命才是硬道理,疤痕可以用粉底液遮瑕遮掉,或者是去医院袪掉。”颖逸起身。
“上哪去?”
“去医院,后面的伤我去医院弄,我还不想在这因为这点伤歇菜。”
中秋当天--------
“马哥,景医生说眼镜已经醒了,贺儿在看护。”
马嘉祺点了点头。
在昏黄而温馨的办公室内,窗外是洛杉矶傍晚独有的天际线,夕阳的余晖与霓虹初上的灯光交织成一幅梦幻的画面。马嘉祺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面前摊开着一台打开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和资料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即将揭晓的秘密。
严浩翔站在马嘉祺身旁,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还是你聪明啊,在美国,眼镜保不齐哪天就折了,把他送回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马嘉祺看着笔记本电脑上的资料,草草的回应着严浩翔。
严浩翔抿了抿唇,随即话锋一转:“马哥,你召集这次中秋晚会,不仅仅是为了庆祝佳节那么简单吧?”马嘉祺的眼神瞬间变得深邃。
“你是想借这个机会,请那位印章的主人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