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朱长寿看到九叔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连忙将茶水递了过去。
该说不说,台山镇的人虽然不咋地,但这服务是的确是杠杠的,一个普普通通的马车,上面竟然还准备了茶水点心。
九叔接过朱长寿的递过来的茶水,略微嫌弃的抿了一口,然后对朱长寿说道:“茶水点心是收费的!”
“啊?”朱长寿一呆,拿到手的点心和茶水一时间放也不是,吃也不是。
“算了,吃都吃了,还是吃完吧!”九叔看到朱长寿有些尴尬,摇了摇头。
三口两口将手里的点心吃完,朱长寿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便找了个话题同九叔扯了起来:“九叔,您在中山镇葛家画符的时候,嘴里念叨的词我没记住,能不能再说一遍!”
九叔随手将茶杯放了回去:“我在葛家画符时候说的话胡扯的,你用不着记住!”
“胡扯的?”朱长寿有些迷茫,画符不是件很严肃的事情吗?胡扯是什么意思?
看着朱长寿迷茫不解的表情,九叔从跨到里掏出了符纸和笔,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随手就画下了一张符篆,然后递给了朱长寿:“这是和葛家一样的符篆,你如今应能感受到其中的灵力运转。”
接过九叔的符篆,朱长寿微微的运转灵力感受了一下,的确是和葛家那晚的一个样。
“长寿,假如说你很隆重的给自己的孩子算命测符,找来的人就这么随随便便的递给你一张符篆,告诉你孩子命不好,用这个符篆就能保住孩子的气运,而且这个符篆价值百两,你说你会信吗?”
“我应该不会信吧!”
朱长寿其实很想说只要是九叔您给的,那我就信!不过这样说的话有点太不知好歹了。
“对!一般人都不会信的!”九叔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所以接这种活,一定要弄得轰轰烈烈,气势十足!这些有钱人就喜欢大张旗鼓的搞事情,简简单单的反而入不了他们的眼!”
“所以九叔您画符时候说的话也是乱说的,可画符不是件很严肃的事情吗?”朱长寿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修为到了,画符这种事情并没有硬性的要求!至于严肃与否,完全取决于你画的符篆是什么,若只是个简单的符篆,甚至写不写在符纸上并不重要!”
“那画符到底简不简单?”朱长寿问道。
九叔摇了摇头:“我说的这些前提都是在你已经掌握一定符篆知识,并且具备了相应修为的情况下!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修者,想要几笔就画出一个有用的符篆,很难!一些高级的符篆,甚至需要沐浴焚香,符纸也是特制的,要用到一些天材地宝!即便如此,能不能做出符篆来依旧不好说!”
朱长寿点了点头:“所以九叔您在葛家画符说的话只是为了增加些气势,包括在任家镇刑场的时候也是如此!”
“对!”九叔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点了点头:“使用符篆的时候也不需要喊什么!用自身灵力引动符篆激发出去便可以了,至于喊什么急急如律令,天兵天将之类的话,既是为了增加自身的气势,也是为了震慑周边的人。真正涉及生死的争斗,又或者和毫无灵智的僵尸打斗,喊话完全就是在浪费精力,毫无用处!”
“可是我看师伯麻麻地有几次嘴里念念有词啊!”朱长寿忍不住的问道。
“你师伯是在骂人!”九叔有些无奈的说道:“麻麻地混蛋从在茅山修行的时候就喜欢一边比试一边骂人,很多次同门师兄弟都被他骂出了真火,非要跟他拼命!为此你师祖没少收拾他,于是麻麻地从大声骂人变成了嘴里小声的嘀咕。这种念念有词的情况在很多修者身上都有,不过大多都是会嘀咕祖师保佑什么的,也有不少人喜欢骂人!一些宗门里的修者都会有自己独特骂人的话,这个就不说了!反正你记住,那些有师门传承,打斗时候嘴里念念有词的修者,大都不会是什么好话,只不过是你听不懂而已!”
“额……”朱长寿觉得自己对这个修者世界的三观又一次被九叔颠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