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自己不是学霸,又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后来步入社会,终日为一日三餐奔波,上学时候那点知识早就还给了老师,此刻想弄点文绉绉的东西出来,真的是有些难!
不过此刻被自己师父耻笑了,朱长寿觉得还是要为自己正一正名的!
咬牙切齿,抓耳挠腮,搜肠刮肚,憋了好久,朱长寿眼前突然一亮,古诗是不用想了,可自己好像是在哪看过这样一段话,特别适合眼前小庙的景象!
想到这,朱长寿连忙再次走到殿门口,看着屋外的景色,朗声道:“雨幕之下,寺中殿塔壮丽,然蓬蒿没人,似绝行踪;东西僧舍,双扉虚掩;惟南一小舍,扃键如新;又顾殿东隅,修竹拱把;阶下有巨池,野藕已花,意甚幽杳!”
这段话虽然有些不伦不类,却不是白话,又特别贴合庙中景象!
朱长寿刚想回头和九叔显摆一下,雨幕中突然传来一声喝彩:“兄台好文采!”
话音未落,一位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快步冲入殿中,这货也不管身上湿漉漉的雨水,冲着朱长寿拱手道:“兄台文采着实令小生佩服,寥寥数语,便将庙中景象一一表述!”
尴尬地看着眼前的书生,朱长寿脸色微红,慌忙拱拱手,文绉绉道:“兄太谬赞了!”
“不不不,兄台大才,小生佩服得紧!”书生面露赞叹,再次拱拱手。
这时朱长寿才看清书生样貌,面容俊朗,神情温和,气质儒雅,眉宇间透露出一种书卷气,眼神清澈明亮,却又带着一丝丝的忧愁。
书生穿的是一件洗天青色长衫,头戴黑色四方平定巾,背着竹书篓,拿着一把破破烂烂的油纸伞!
虽然很不礼貌,可朱长寿依旧忍不住多看了对方几眼,对方比自己帅多了!
客气过后,书生看了眼墙边的九叔,轻笑点头示意,便独自在殿内一角坐下,安静的整理自己的东西。
殿内多个书生,朱长寿也不敢再胡乱显摆了,只能蹲在殿门口看着殿外大雨。
过了一会,实在是无聊的朱长寿随意从地上扣了几块石子,朝着院中的荷花池扔去!
“啪!”
“啪!”
“啪!”
外面虽是大雨倾盆,可朱长寿接连三个石子都扔中花池的荷花花蕊!
朱长寿挑着眉毛,得意地回头看向九叔,刚要开口,雨幕之中突然又传来一声喝彩:“小兄弟好眼力!”
朱长寿一愣,不由得望向雨中!
只见一个大汉披着斗笠,一边喝彩一边快速冲入殿内!
步入殿中后,大汉随手将满是雨水的斗笠取下,笑着夸赞道:“如此大雨,小兄弟却能接二连三地正中花蕊,这份眼力真是不凡!”
这大汉面容黝黑,身形壮硕,脸上的刀疤从额头至耳边,尤其醒目!
黑披风,黑棉甲,腰黑皮鞭,斜黑军刀,后背还背着一个很大的黑箱子。
这壮汉虽一脸笑容,却显得格外狰狞!
无语地朝着对方拱了拱手,朱长寿略带尴尬道:“谬赞了!我这是瞎猫碰见死耗子,纯是蒙中的!”
“哈哈哈!”大汉发出阵阵爽朗的笑声:“小兄弟谦虚得很啊!”
同朱长寿说着话,大汉打量了下九叔和那个书生,笑着点头示意后,便在一处墙角位置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