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九叔铁青着脸,手中的杯子竟被生生捏碎了。
隔着朱长寿看向屋里的几个捕快一呆,一个很有眼力见白丁突然夸张的大喊道:“哇!九叔修为果然深不可测,那么结实的青铜茶杯竟然徒手捏碎,太厉害了!”
此刻朱长寿明明尴尬得恨不得撞墙,可还是给了那个白丁一个赞赏的眼神:“小事一桩!我师父可是能生撕僵尸的大修士,捏碎一个青铜杯子算什么,不值一提!”
九叔再也保持不住自己世外高人的形象了,猛然从椅子上站起身子,铁青着脸走到门口,生硬道:“何事?”
几个捕快和白丁看着九叔铁青的脸色,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一人颤颤巍巍施礼道:“九叔,镇外的酒厂出了怪事,有个工人吓死了,有个活下来的也吓傻了,不停地喊着有鬼,有鬼!捕头大人让我等来此请九叔!”
九叔冷冷地点了点头:“诸位稍等,我准备一下!”
片刻后,九叔竟头顶道冠,身穿明黄色道袍,倒背桃木剑,手提三清铃,气势十足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而且九叔身后跟着的小月和阿星也是一袭道袍。
朱长寿再度无语:“师父,他俩怎么回事?我跟你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混上道袍,他俩半个月就一人一套了?”
九叔瞥了一眼朱长寿,只见这货上身穿着不伦不类的半袖短衣,下身是一套亚麻长裤,脚下穿着木屐,一个手里盘着一个不知道从哪偷来的小葫芦,一手挎着蒲扇!
九叔无奈,冷哼道:“作为我门下首席记名大弟子,你不需要!跟着走!”
“好吧!”
看着明显区别对待的就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朱长寿也没法说啥,只能不满地跟在三人后面。
一袭明黄色道袍的九叔打头,两个小道士跟在后面,唯有朱长寿穿着便装,扛着帷幔,符布跟在三人身后,完完全全就是个打杂的模样。
酒泉镇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个哪个道士会这么张扬,此刻集市上的众人见九叔如此装备,前面还有捕头和几个白丁给开路,纷纷好奇的跟在后面。
几个闲汉跑到朱长寿身旁,好奇道:“你是哪家的汉子,有什么办法能跟着那道士做活!”
无语的朱长寿是狠狠瞪了一眼几个闲汉:“做什么活,我是他徒弟,大徒弟!那两个小道是我的师弟师妹!”
几个闲汉一愣,连忙上下打量打量了朱长寿,一人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谁家大徒弟干力工的活,要是真的也是记名的吧?”
“我……”朱长寿一滞,嘴里差点喷出脏话,这混蛋说得好有道理。
“你这身体这么壮实,要不跟我们几个插伙干点力工的话!就你这身板,肯定老抢手了!说不定被谁家的妇人看上,还能……嘿嘿嘿!”
这货竟然跑来挖人了!
“滚!”
朱长寿很生气,却偏偏又无话可说,只能冲着几个闲汉大吼一声,扛着一些家把什快步追上九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