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长寿想解释,九叔却伸手打断了他的话:“不需要解释,我也不是为凶手开脱,只是问你明白不明白浸猪笼的含义!”
“我懂!”朱长寿不解地点了点头。
“可你知道想要将一个女人浸猪笼,仅凭赵太公一个人是做不到的!”
朱长寿一愣,这个他还真不清楚。
“赵家族长,族老,酒泉镇三老!只有他们都同意了,赵太公才敢将小红浸了猪笼!”九叔平静地解释:“而且小红的事更复杂!”
朱长寿听懂了九叔的意思,试探着说道:“还有人?”
“呵呵!”九叔看着朱长寿,嘲讽道:“你和小红的关系在酒泉镇几乎尽人皆知!”
“呃……师父……我和她……”朱长寿一呆,连忙又想开口解释。
“我知道你有道誓在身!可即便没有誓,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要知道你大师伯和……嗯……”
“大师伯?”朱长寿一愣。
九叔连忙闭嘴,神色有些尴尬道:“不要岔开话题!我的意思是赵太公之所以敢将小红浸猪笼,除了赵家的人,便是镇长一边也脱不了干系!”
朱长寿闻言,神情一滞,随即反应了过来,冷声道:“他们想要用小红的命试探师父的态度!”
“对!”九叔点了点头。”
“为什么?我记得来酒泉镇时师父和他们说过,只在这里驻守一年!明年这个时候我们就已经回到任家镇了!而且小红和师父并没有什么关系!”
“长寿,假如给你地上有一块金子,金子旁边还有一根骨头,你会选金子还是骨头?”
“当然是金子了!”
“可如果你是一只狗呢?”
“那肯定选骨头,狗又不认识金子是什么!”朱长寿说完话,突然怀疑地看向九叔:“师父,我怎么觉得你是在骂我!”
“不不不!”九叔摇了摇手,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我的意思是说,对于镇长他们来说,酒泉镇便是一块骨头!虽然只从这块骨头上路过,可他们依旧觉着我也有想趴下了和他们抢这块骨头!可他又不敢咬向我,于是只能让一旁的跟班朝着我身后的人哼哼两声!”
“我懂了!”朱长寿焕然:“镇长是那条狗,而赵太公所在的赵家便是那条狗的跟班!他们想借着小红的事情来看看我的反应,从而试探师父您的态度!若是您强硬了,他们便退一步,若是您后退了,他们便进一步!”
“对!”九叔赞赏地看向朱长寿。
“所以师父您的意思是,我不光要弄死赵太公,还要弄死赵家的三拉,族老,外加镇长和他儿子!对吧!”
九叔摇了摇头,随意道:“这个要看你所谓的交代到底是什么样的交代!而且还要看是对你的交代,还是对小红的交代!”
“师父,区别在哪?”
“区别在于你!”九叔背起手,冷声道:“若是对小红的交代,可以让他亲自动手!不过她要多遭受一些磨难!若是你来动手,倒是没有什么磨难!不过为师只能将你驱逐出门下,毕竟我们是茅山弟子,还是要守茅山戒律的,毫无理由地向普通人动手,这后果为师可是担不动的!”
朱长寿犹豫片刻,最后转头看着九叔,语气认真道:“师父,小红的命在他们眼里真的那么不值钱吗?”
“也许吧!”
朱长寿轻叹了一口气,看着山下的酒泉镇酒厂的位置,眼中闪过一道浓烈至极的杀意:“他我听师父的,可赵太公我一定要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