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泉镇祠堂中,九叔面容肃穆,屏息凝神,认真地画着符篆,而朱长寿半蹲着趴在案几前,眼中带着疑惑地说着九叔离去后的事情。
随着手中的朱砂笔画下最后一笔,朱长寿也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九叔皱着眉头轻舒一口气,放下朱砂笔,拿起符篆,一边端详着,一边说道:“今晚给那个安妮的接风宴你是怎么想的!”
朱长寿随手拿起朱砂笔看了看,在空白的符篆上比画了一下,随意道:“搞不懂他们要干什么!反正我觉着不对劲,要不是赵老板说师父您允了,我是真的不想去!”
九叔对着手中的符篆轻轻吹了一口灵气,待笔迹变干后,抬手扔给了朱长寿,冷笑道:“今天我是从酒楼后门离开的,那时赵老板还站在前面!”
接过符篆的朱长寿正详细地端详着,听到九叔的话后微微一愣,转头看向又回到案几前的九叔:“师父,赵老板在说谎?”
拿起朱砂笔,九叔抬手看着笔尖,轻轻地从中抽数两根支棱出来的笔毛,然后再沾满了朱砂,在一枚新的空白符篆画了起来!
“倒也不算是说谎,昨日晚饭后门口遇见了,他当时可没有说是他那个女儿回来了,还要搞什么接风宴,只是说要宴请镇里的年轻才俊!”
见九叔一丝不苟地在符篆上写着什么,朱长寿撇了撇嘴,不以为意道:“就酒泉镇这些歪瓜裂枣,还年轻才俊,搞笑呢吧!”
九叔没搭理朱长寿,从垮兜中取出一缕微微发白的头发,用案几上的烛火点燃,混入朱砂之中,起笔在符篆周围先下了五个雷字,又写下了“赵尔假”,随后脚踏“魁罡”左手雷印,右手剑诀,仰头西望,深吸一口气,空中顿时出现一阵阵极其细微的雷光。
九叔眼中一亮,口中轻声喝道:“阴阳失序,极做怨声,汝被振者,罪之当鸣,随气入手,大作怨声,吾奉命茅山石坚先生律令,摄!”
“轰隆!”
天空猛然响起一声雷鸣!
满意地点了点头,九叔将符篆收起:“你刚才说什么?”
“没事,没事!”朱长寿目光炯炯地看着九叔,一脸好奇道:“师父,这张是什么符篆?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九叔笑呵呵地从挎兜中掏出一本册子扔给了朱长寿。
朱长寿一愣,师父这是开窍了?
可当看清手里的册子时,朱长寿脸色一垮:“师父,这不是大师伯给我的闪电奔雷拳吗?”
“对啊!”九叔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我看你这两日无心修炼,就拿来看看!不想里面还记载着几个你大师伯自己研究的符咒,我便试了一试!”
“可是这玩意不是一直在我垮兜……”
低头翻着自己垮兜的朱长寿一呆,不知道什么时候垮兜里的册子不见了!
“离开任家镇的时候,你大师伯特意准许我也研究一下他的奔雷拳!”九叔毫不在意地说道。
“呵呵,呵呵,呵呵!”
朱长寿冷笑地看着九叔,恨得牙根痒痒,除了册子不见了,自己仅剩下的两张百两银票只有一张孤零零地放在垮兜里了!
九叔完全无视了朱长寿满是怒火的眼神,伸手又将那张符篆拿了出来,想了想,也扔给了朱长寿:“你大师伯偷懒,也没给这符咒起名字,还叫雷击咒!这符篆击针对的是人的神魂,使人晚上夜不能寐,耳中雷声轰鸣!若是被厉鬼缠上,不但不伤害厉鬼,反而还会让厉鬼的嘶吼更为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