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为了被毁灭而存在——令使也不外如是。”
“就连虚空之中也能诞下美梦。所谓的不可能之事,只是尚未到来之事。”
黄泉:“……”
这位令使吐了口浊气,将长刀置于腰侧,另一只手握在了刀柄上。
“……好吧,我答应你。”
猛烈的火焰声中似乎掺杂了几分笑意,陀斐特的火魔释怀地笑了。
对方身为令使,不可能没有其他的方式获取谐乐大典的门票,但她并没有离开,她依旧挡在了自己面前。
有什么事能比践行自己的信仰更能让一位狂信徒高兴的呢?
“你会见证这世上最为璀璨和暴烈的火。愿这燃烧照亮你深不见底的梦。”
他,上前了。
“深不见底的梦……的确,但你误会了一件事。”
伴随着黄泉的拔刀,思维加速,她缓缓说出了解释。
“这把刀仍在鞘中,并非处于怜悯或者轻视。它是我不愿示人的秘辛,但作为回敬……”
“……我会向你坦诚。”
“‘巡猎’……并非我所行的道路。”
刀光划过,刀收入鞘,冥火大公再无声息。
画面陷入黑暗,只有黄泉静静地哀悼声在此回荡。
“愿死亡结束你漫长的梦……引领你归还清醒的世界。”】
三月七:“……”
容我撤回前言,除了实力,其他方面这冥火大公比幻胧还像毁灭令使!
那种因为怕死而舍弃肉身逃遁的秽物一点也不“毁灭”!
拉帝奥:“……”
“兼听则明,偏信则暗”,这么简单的道理我竟然都忽视了。
虽然这冥火大公的确是小丑,但那也只限于星神。
对于一个“人”,一个星神之下、令使之下的“蝼蚁”而言,能够贯彻初心,始终走在自己坚信的道路上,这就已经至少战胜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命途行者了。
居然连这都没看出来……啧,看来我还只是个庸人。
【“……我依然会梦见。”
回忆结束,黄泉放下了拿起的刀鞘,放下了战意。
闻言,对面的萨姆也停止了蓄力,疑惑地直起身来。
“收手吧,你的时候未到。”
“……‘我的时候’?”
见萨姆还在装傻,黄泉也不演了,直接戳穿了她的心思。
“星,你没想杀死她。你出手只是为了驱散我和那位忆者……为什么?”
萨姆:“……”
机甲保持沉默。
黄泉:“……”
你这样子我们的对话很难进行下去啊。
“是‘命运的奴隶’让你这么做?”
她主动挑起了话题。
“你知道艾利欧。”
黄泉:“……”
“我以为这件事会写在你的‘剧本’上。”
“我的‘剧本’向来只有几行。除此之外的,不必要,也不需要。”
萨姆僵硬地做出了回应。
以艾利欧和剧本为切入点,两人终于能进行简单的对话了。
黄泉问完,就轮到萨姆了。
他问了一个非常正常的问题:你究竟是什么人?
稍微思考,黄泉给出了答案:“也许不是你的敌人。”
“答非所问。”
“我不值得你如此好奇。独行银河的人总有些秘密,我也被公司通缉过,对星核猎手有所了解也并不奇怪……也仅止于此。”
黄泉话锋一转,突然对着萨姆微微一笑。
“或许我可以帮你。”
“你有什么理由这样做。”萨姆不解,并表示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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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
“我时常会忘记一些事,因此比起回忆,更习惯用‘感受’去捕捉些什么,所以——”
“——我知道那冰冷的铠甲里是谁。”
萨姆:“……”
机甲有些意动,但他最后还是选择了拒绝,并给了对方一个忠告:调查家族,以及——星穹列车不是你的敌人。】
“流~萤~酱~”星抱着流萤用力的蹭着。
听到流萤还不忘为自己在黄泉这个大腿面前刷好感,星就感动得不行。
嘶哈嘶哈~这样子的流萤酱,生来就是要被星给吃掉的!
被她狠狠地抱着的流萤也不恼,反而还靠在她的怀里嘿嘿地笑了起来。
真的被冷落的三月七:“……”
所以……这个家里真的没有我的位置了吗?
【黄泉和萨姆和平分别,她们最后还是没打起来。
视角回到星穹列车这边,列车组的几人已经在钟表小子雕像的面前集合了。
整合了星的经历和列车组其他人的情报,瓦尔特再现逆熵盟主的一角,用一大串十分复杂的话语分析了局势,得出了结论。
虽然星和三月七都听晕了,但姬子却简洁的将他的看法归纳为一句话:先答应砂金的合作意向,但要和家族保持距离,分而治之。
“唉,道理我都明白,可这里坏男人坏女人太多,真的好担心被背刺啊。星都遭人欺负几回了,我实在看不下去……”】
星分出了另一只手抱住了三月七。
得益于她独有的高大身材以及平坦胸口,即使是同时抱住身材姣好的流萤和三月七,她的胸怀都不会显得拥堵。
“……嘿嘿嘿,三月~”
星十分自然的享受着齐人之福,一边抱着两人,一边狠狠地蹭着两人。
嘿嘿嘿,这样子的三月七生来就是要被星给吃掉的~
三月七:(? ???ω??? ?)
刚才的气愤完全消失,现在的三月七就像一个坠入爱河的恋爱脑一样。
哎呀~有些事私下里做做就行了。
在大家面前……我会害羞的~
【确认了接下来的方针,姬子决定先将着眼点放在两起命案上。
基于此,她打算先返回现实,核实一下流萤小姐的情况,顺便打探一下知更鸟小姐的消息。
瓦尔特也表示他在梦境中发现了一些令人在意的地方,他想要先行调查。
于是,列车组暂时兵分两路,瓦尔特一人调查梦境,姬子、三月七、星返回现实调查家族和两起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