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从戎领着那一票人,来到会议室之后,在老安的眼中,这里虽说少了孤狼队员们,但依旧熙熙攘攘。
因为还有陈然和司荣腾,还有包拯和牛头马面一众阴神,还算是热闹。
可在那一票人的眼中,这里只有司荣腾和陈然两人。
他们对司荣腾非常熟悉,之前是他们的领导的领导,后来又被他们亲手判了死刑。
再次见面,要说不尴尬,那是不可能的!
至于那位陈然,他们也听说了,这是一位可以独自阻拦一个马上就要被枪决的人不被行刑。
而且这人还能给死刑犯翻案,成与不成先不说,就单是能走到现在这一步,就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
即将面对这样有本事的人,他们的心中也是一个劲的打鼓!
陈然坐在正位,司荣腾坐在其旁边。
至于包拯等一众阴神,则是坐在外围的一圈椅子上。
安从戎坐在了司荣腾的旁边,正好是面对坐在外围的包拯等阴神。
他才不会跟司荣腾抢座次,人家是冥皇的女婿,怎么抢?
再者说,他可不想坐在陈然的另一边,那样的话,背后就是几个鸟头人身,和鱼头人身的稀奇古怪家伙。
虽说现在都认识了,也都能说得上话了,但还是不免会背后冒凉风!
那一众人,老警察直接挨着安从戎坐下,其余人也都顺着往下坐,坐了半圈。
待都坐好,陈然说道:“今天能叫诸位来此,虽说小子我有些冒失,但事关我司叔的性命以及身家清白,凭这两点,我也不得不为,还请诸位见谅。”
司荣腾感激的看了陈然一眼,没有说话。
安从戎羡慕的看了司荣腾一眼,也没有说话。
旁边的老警察见都没人说话,便说道:“陈然小哥,说实话,我李建成在办老领导这个案子的时候,是含着眼泪办的!
要不是证据太过确凿,我就是拼着这身衣服不要,也要徇一徇私,将老领导从案子当中摘出来。”
旁边有一人附和了一句,是啊,又见别人都不说话,他便立即住嘴,也不再说了。
老警察见都不说话,心中暗暗骂了一句:“一群滑头!”他也深知,如果今天老领导的案子翻了,那么一切万事大吉,如果最后维持原判,那就凭他刚才的一番话,记大过都算轻的!
“呵呵!”陈然冷笑一声,他是笑这些执法者,关键时候,连一句话都不敢说,这还谈何担当?
他接着说道:“证据太过确凿?你们就没有想一想,哪怕是脑中灵光一现,那所谓确凿的证据,就不会是别人刻意呈现在你们眼前的?”
他见这些人个个都皱着眉头,做沉思状,貌似在思索着什么?
至于思索什么?那谁能知道?
陈然接续说道:“你们难道没有想一想,我司叔,你们的老领导,从参加工作就是干刑侦这一行,一辈子也是与刑侦打交道,他如果想要犯罪,怎么可能留下你们所说的那么确凿的证据?”
这段话,仿若醍醐灌顶一般,让众人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议论。
他们也都在思索,别说人家司荣腾一辈子老刑侦,就说他们自己,如果真要是打算犯罪,又怎么可能会留下那么明显且确凿的证据?
这时,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五官周正的人站起来说:“陈先生,我是司荣腾灭门案的控方律师,我叫周鑫,您刚才说,这是有人刻意在背后操纵,证据也是对方想让我们看到的。
那么我想请问,如果当事人,也就是司荣腾不配合,他们又怎么能操纵得了他?
我的家乡在农村,我们村的老人常说,驴不喝水摁不倒头,对方又是怎么能让一个思维坚定的高官,凭他们操纵?”
陈然点了点头,这个人才是说出了本案的核心问题。
他说道:“你背后墙上挂着一台大电视,看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