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怀坦荡,等着陈然收起宝物……等等,他怎么还不收?
左丘安平看向陈然,这,这是什么表情?
他看到,这位陈然看向他的表情,分明是嘲笑自己没见过世面。
“道友为何如此看贫道?”左丘安平性情率直,不由问了出来。
陈然说道:“左丘宗主莫非看不起陈某人?”
“道友何出此言?”
“呵呵。”陈然冷笑道:“陈然我虽说没多富有,但也懂得送出去的东西不能再收回,就如同泼出去的水一样。
再说,贵派这是大办丧事,古话说,唯送死以当大事,宗主要我收回礼物,岂不是打陈某人的脸?”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左丘安平也没办法再不收宝贝了,只能又挥手将锁魂链收进储物空间之中,说道:“如此大礼,我蜀山剑派受之有愧,将来道友有事经管吩咐便可。”
陈然轻轻一笑,说道:“哎,这就对了,再说,我与贵派的祖师也算关系甚好,将来咱们多走动。”
陈然说到与祖师关系甚好,左丘安平便肃穆拱手,接着又长叹一声,说道:“道友请坐!”
陈然刚坐在短炕上,就见房门打开,一个小道士端茶进来,茶壶茶杯都放好之后,便退出去了。
不等左丘安平倒茶,陈然便主动拿起茶壶给两个杯子倒上茶水。
放下茶壶之后,陈然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说起来,我还不知贵派是哪位道长驾鹤仙去了?”
“啥?道友不知道?”
陈然刚端起茶杯放嘴边,见左丘安平咋咋呼呼的问,便说:“我是来找你们祖师有事,谁知正赶上你们办白事!”
“原来是这样!”左丘安平再次长叹一口气,说:“那仙逝的,名叫谢石真人,也就是您所说的我派祖师!”
“啥?死的是那老头?咳咳……”陈然刚咽下一口水,惊得他又把那口水呛上来,水杯也碰翻在桌子上。
“唉,正是我家祖师!两年前,祖师兴冲冲从世俗界回来,对我说遇上了高人,这次只要能把握住机缘突破,便可以引天雷飞升仙界。
可谁知……”
陈然已经大概知道,便讪讪说道:“是不是那老头子每次都是一次次高兴的出去,又失望而归?”
“没错。”左丘安平虽不喜陈然称祖师为老头子,但也没有埋怨出声,继续说道:“直到半年前,祖师更加失望归来,只留下一句要闭关好好参悟,就直接闭关了。
七日之前,我派上空忽的乌云密布,雷声滚滚。
当时祖师从闭关处出来,仰天长啸,大喊道,我谢石终于参悟了。
我派众人见祖师引来天雷,自是都欣喜非常,可谁知……”
“怎么了?”陈然急切问道。
“唉!可谁知第一道天雷劈下,祖师便魂消身殒,驾鹤仙去了!”
陈然喃喃道:“他终是没能参悟,不然也不会如此轻易被雷劈死!”
你不会说话可以不说……左丘安平翻了个白眼儿,说:“如今说什么也没用了……”
陈然却不死心,说起来,这老头子的死,也与他陈然有关系,如果他早回来半年……
陈然自从在第一次进入那龙鳞寺的地道中,因为一句须弥藏芥子,便也领略了一些佛家的教义。
他也隐隐可以感觉到因果关系,这老头的死,便与他陈然结下了因果。
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随即,陈然问道:“左丘宗主,那老头的尸体怎么样?”
左丘安平有些跟不上陈然的思维跳跃,问道什么尸体怎么样?”
陈然有些不耐烦的说:“就是问你,老头子的尸体有没有被雷劈坏?
坏的意思就是有没有伤,或是直接劈的尸体碎裂,成为了一堆肉块儿?”
“小子,老道我忍你很久了,不抽你丫几个逼兜,你是啥词儿也敢往外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