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没办法入睡呀,现在朝廷削藩的事情说来就来,这不是小事情,北平几百万的老百姓,几十万的兵马兄弟,还有众将士的身家性命都在我手里,我朱棣死不足惜,但是不能连累到我们的兄弟啊”。
“王爷替朝廷戍守万里北疆这么多年,难道你的皇帝侄儿就一点情面都不讲吗?”。
“哼…,皇帝侄儿,他是我侄儿,可是他毕竟也是皇帝,你想啊,做皇帝的人,何时讲过情面?父皇活着的时候就是一个很好的印证”。
“那你这么一说,朝廷已经是决心已下了,只是时间的问题,那你为何还要让高炽去奔丧啊?王爷为妻感觉你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这个我当然知道,所以高炽此去就是为了我北平争取时间的”。
“难不成你要牺牲高炽吗?”。
“放心吧,我很了解我的皇帝侄儿,高炽此去不会有事情,更何况还有雨轩在他身边”。
说到这,朱棣的夫人泪流满面,这朱棣的夫人是前朝大将徐达的长女,其父亲前些年英年早逝,儿子如今又要去干这么危险的事情,难免让她担心不已。
“怎么了?夫人”。
“没事,我只是想到了父亲而已”。
“唉,岳父大人的事情也怪我”。朱棣轻轻的帮助妻子擦拭了眼泪,并且扶回了房间休息。
随后,朱棣一个人又来到了窗前。
“阿弥陀佛…”。
“大师?”。
“哈哈哈…”。
“这么晚了,大师怎么来了?”。
“老衲曾经说过,燕王惆怅之时,老衲就会献身为燕王您指点迷津”。
“大师说笑了,我能有什么好惆怅”。
“从燕王的呼吸气力当中,我就看出了一丝紧张之意”。
“紧张之意,大师何出此言呢?”。
“殿下心想的事情老衲早已知道,但是老衲还是要说一句,不管燕王您愿意或者不愿意听,我都要说,朝廷的削藩令其实已经下了,但是老衲算出燕王还有时间,现在燕王就要及时的准备了”。
此时,朱棣抬手示意那徐广孝老和尚,让他不要再说了,朱棣知道他要说什么,其实他现在心里想的无非就是启兵或者不启兵毕竟这是掉脑袋的事情,他身上背负的实在太多了,要做出那一步,的确不简单,老和尚偏偏猜中了他的心思,因为朱棣心中所想的就是如何启兵,只是他自己不愿意面对罢了。
“大师的话,在下越来越听不懂了,朱棣身为人臣,对大明忠心耿耿,我相信朝廷也会看到的,请大师下一次不要再说这样的犯忌讳的话了”。
“哈哈…,老衲说过,我是为燕王指点迷津,我想告诉燕王的,只不过是现在时机还不够成熟,请燕王沉住气,而且我还要告诉燕王朝廷,虽然削藩令以下,已有动作,但是燕王不要害怕,我们北平还有时间,至于奔丧的事情,燕王更不要害怕,老衲算出世子绝不会有事情,至于下一步该怎么走,想必燕王比老衲清楚”。
朱棣看着眼前的徐广孝老和尚,一句话也没有说,因为他字里行间都已经说到了朱棣的心坎里,此时朱棣走到了他摆放盔甲宝剑的地方,拔出了他的宝剑,看了看剑,又看了看眼前的徐广孝,随后又将剑放进了剑鞘当中,大笑而去。
那许广孝看见燕王如,此也是得意的离去,二人此举似乎是在说剑可以出窍,但时机不对,这也间接的说明,朱棣同意了那老和尚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