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这么听你话?”。
“皇上,请恕罪!老奴从御医那儿要了一些蒙汗药,今天出宫的时候让金花宫的宫女放在了祥贵人的饮食当中,祥贵人估计要到晚上的时候才能醒过来,不过皇上放心,不会有任何的问题,这件事情老奴没有跟皇上商量,自己私自做主,不过老奴一切都是为了皇上好,老奴也知道,如果跟皇上说了以后,皇上不一定会同意,可是只要皇上能够得偿所愿的话,老奴做什么都愿意,回去以后老奴甘愿去内务府领罪”。
朱允文并没有说什么,其实他内心还是比较认可的。
“好了,这事不怪你”。
“皇上、皇上,你怎么了?是宫中有什么事情吗?”。宁国公主说。
“哦,姑姑,没什么事情,只是朕今天好像有些不胜酒力,这才多长时间呢,朕就有些不济了,朕刚要跟姑姑说,今日朕打算在姑姑的府上休息一天,明日再回宫”。
“什么,皇上要在驸马府过夜,可是我们没有什么准备啊”。
“唉,都是自家人,有何准备不准备的,给朕安排间房间就行了,其他的不用姑姑负责,朕带了这么多的护卫,还有方大人和你们驸马府的人在,安全问题难道朕还用担心吗”。
“好,那我这就去让下人给皇上打理房间,伺候皇上入住”。
不过朱允问留在驸马府过夜这件事情可并没有跟方孝孺商量。
“皇上…,您留在驸马府过夜,是不是有些…”。
“没什么,朕就是有些不胜酒力,而且多日的国事繁忙,朕也想给自己放天假,今日朕就不回宫了,皇宫那边方大人也不必担心,朕已经安排好了,我看老师不如和朕一样,今天给自己放天假,痛痛快快的畅饮吧,哈哈…”。
“可是…”。
看见方孝儒对皇上留宿这件事情有些不满,也有些担心会耽误到他们的计划,孙公公急忙帮皇上打圆场吗。
“方大人呐,你是不知道啊,皇上这段时间劳累的很,确实该给自己放天假了,再说了这驸马府那是公主和驸马的地盘,我们自己也带了很多的护卫,另外还有方大人,您的八大护卫在,能出什么事情啊,如果大人您还担心的话,不如老奴去传旨,去皇宫之中调兵前来”。
“放肆,孙公公正在自己的姑姑家,能出什么事情?如果这个时候调兵过来,不是打公主和驸马的脸吗?一点规矩都不懂”。
“老奴之罪,老奴之罪呀”。
“姑姑、驸马你二人不要见怪,当奴才的不懂事”。
“没关系皇上,其实孙公公也是为皇上的安全着想,既然皇上不胜酒力,不如先去休息吧”。
“也好,你们几个好好叙叙旧吧,朕就不在这陪了,方大人,这里交给你了,皇上给方孝孺使了个眼色,其实是告诉他朱高炽的事情”。
“是,皇上”。
当皇上起身离开后,众人纷纷放下的手上的酒杯站了起来,毕恭毕敬的恭送皇上离开。
等朱允文走后,驸马小声气语的对着公主说:“这皇上怎么突然之间怎么想要在这留宿了?是什么意思?”。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那我们怎么办?”。
“驸马不必着急,这里先交给你,皇上那边由我负责,放心吧”。
看见两人小声细语的在说话,方孝孺这时拿起酒杯对着二人说:“驸马、公主这皇上走后,两位是担心老臣陪不好各位吗?”。
“方大人何出此言呢?来…,今日我们一定要一醉方休”。
“一醉方休就算了,老臣跟皇上一样都不胜酒力,更何况如果都喝醉了的话,这驸马府要是出点什么事,我们倒是无所谓,惊扰了皇上,那可是死罪啊!另外还有世子也还是少喝一点吧,别出了什么事情,怪罪老臣”。
几人都对方孝孺的挑衅话心生不满,但是又忌惮他的首辅大臣之职权,倾朝野的势力,连公主这样的皇亲国戚也不敢说什么。
另一边,皇上在驸马府人的引领下,来到了府中靠近花园的一处房间内,这房间是修建驸马府时特意为接待皇上而修建的,不比皇宫的差。
当朱允文刚刚进入房间内,满心欢喜的等待着祥贵人时,公主走了进来。
“参见皇上”。
“姑姑,怎么不在宴会之上,跑到这来了?”。
“皇上入主驸马府这是何等的大事,我是怕这些下人们照顾不到,所以亲自过来看看,皇上还缺点什么?”。
“姑姑不必客气,朕只不过是住一晚而已,而且朕也向来不喜欢麻烦别人,也不喜欢铺张浪费,不必那么拘束”。
“皇上,这…”。
“姑姑,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惆怅了起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皇上,我只是想到了父皇奔丧,我没有去成,好像有些愧对父皇之意,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唉,这件事情都怪朕,考虑的不周到”。
“皇上,您是不知道,自从我嫁给驸马以后,就变得很孤单,虽然驸马对我很好,但是毕竟没有家里好,可是这些弟弟侄儿们都被父皇封为了藩王,在各自藩地,想见也见不到,而且皇上您也是国事繁忙,我也不能够老进宫去麻烦你们,所以啊这几年姑姑我是心力交瘁,经常生病”。
“什么,有这样的事情?”。
“其实还有一件事情,不知皇上听说了没有?刚才宴会之上,高炽对我说,北平四叔病了,而且病的很厉害,说是得了什么失心疯,高炽一直没有向皇上说明,他想奔丧的事情结束以后,再向皇上请辞,回北平去,可是他又生怕皇上会多疑,所以一直都没有说,我听到这些以后,简直是痛心疾首,就想到了自己尽孝而不能尽孝的感觉”。
“什么,有这样的事情?”。
“皇上,我也知道,皇上也有留高炽在京城做官,其实我也有意将他留下来,因为这样一来多一个人就多了一个能陪我说话的人,但是皇上一向来都是以孝道,以仁义治国,现在四叔这样,而高炽身为长子,却远在京城,这确实跟皇上的仁义政策不相符啊,但是这一切却没法跟皇上您。
“唉,这个高炽为什么不早跟朕说,那他有没有说四叔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嘛,他倒没有说,妾身跟皇上一样,也都是刚刚知道的,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过来找皇上,其实是想跟皇上说一说,既然皇上想留高炽在京城做官,那就趁早给他个一官半职,等事情定下来以后,再由专人护送他回北平,了解四叔的病情,等四叔病情稳定以后,在招高炽回来”。
“这件事情朕还不太清楚,不过姑姑放心,等朕了解完情况以后,定会让他返回北平”。
“多谢皇上,哦,对了皇上,有一件事情我还忘记跟皇上说了”。
“什么事情?”。
“这间房间是,修建驸马府时特意修建的,就是为了恭迎圣驾用的,其实皇上今天来驸马府不只是赴宴这么简单,姑姑我也看的出来,祥贵人的事情…,您就放心吧,姑姑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姑姑,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姑姑也认为,这祥贵人确实不应该,您身为一国之君,竟然如此的低三下四确实有失大明国威,不过大丈夫能屈能伸,父皇也常教导我们,有些事情可以不用按常理来”。
朱允文听懂了宁国公主的意思,但是他不清楚公主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另外公主话里话外的意思也有一些威胁的成分,用直接不光彩的事情来换取朱高炽回北平的事。
两位姑侄二人眼神相对,朱允文是高兴也高兴不起来,生气也生气不起来,而且事情已经到这步了,他自己也想顺风顺水,更何况他本身也没有想过要杀朱高炽。
“姑姑说的是,那就有劳姑姑了”。
“皇上,妾身先告退了”。
公主走后,皇上双手后背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宁国公主,哈哈…,果然还是不简单呀,朕还真的小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