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士府的秘密基地里面,方孝儒这段时间可谓是春风得意,他手里端着一碗鲜美的美酒,一边品尝着,一边露出了非常满意又极其嚣张的表情。
也难怪,最近这段时间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计划范围之内,重新掌握大权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而且又有赤龙在背后帮助他,想不成功都难呐。
刚刚到地下室以后,看着最近报来的一些密令,方孝孺越看越激动,不一会便哈哈大笑起来。
一旁的鬼仆看见方孝孺此时笑容满面,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紧接着就阿谀奉承道:“大人真是洪福齐天呐!那梅殷、公良博等人怎么是大人您的对手,属下早就清楚,大人重掌大权就是时间的问题而已,你看,这真让属下说中了,哈哈…”。
“哈哈…,鬼仆,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套了,哈哈…”。
“没有,属下只是替大人您高兴而已”。
“哎呀,还没到高兴的时候,现在离我们的目标还差距太大,别忘了,我们这次要的东西可比之前要多得多”。
“这个…,属下当然清楚,只是大人,属下有一点不明白,大人现在已经掌握了扳倒梅殷的方法,而且神剑和藏宝图也在大人您的掌心当中,大人现在拥有的筹码完全跟他们赌得起,也是必赢的一局,可是大人为何至今没有亮出底牌?,到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是让大人您有所顾虑的”。
方孝孺看了他一眼,随后起身说道:“顾虑…,现在就算是当今皇上,恨不得把我背进皇宫去,那群小鱼小虾,怎么可能让我顾虑,你刚才有一点说的没错,重掌大权,对于我来说,一是十拿九稳,但是你刚才的话,却让老夫有些失望呀,鬼仆…,你怎么连这点都看不明白?”。
“属下愚笨”。
“您好好想一想,老夫之所以会让这群人遭了这么大的一个空子,你说我们败在什么地方?”。
“败就败在大人您太过于仁慈,没有彻底将这群人赶尽杀绝”。
“不错,老夫是败在心慈手软,没有下死手,给了这群人喘息的机会,可是这不是最重点,最重点的是,我们败在了皇上的手里”。
“皇上…”。
“哎呀,老夫自认为我很了解皇上,而且我也是先帝爷的托孤大臣,皇上的老师,所以,我太过于自信,以为可以牢牢的将皇上控制在我的手上,可是没想到啊,皇上现在是今非昔比,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孩童了,懂得了朝堂上的阴险狡诈,其实,从当初提出削藩的时候,老夫就应该有所察觉,只可惜,那个时候我犯了跟皇上一样的通病,太过于感情用事,忘记了主仆关系,特别是在布局埋剑山庄这件事情的上,皇上就有些对我失去了耐心,开始有意的接触梅殷,让他出山清剿我的势力,从而加强皇权,哈哈…,所以这才是我们败在的地方啊,没有看懂皇上”。
“哦,属下明白了,原来大人这一次之所以如此的小心,放着河水不洗船,原来就是等着这掌船之人”。
方孝孺没有说话,哈哈大笑起来。
鬼仆的这几句话也确实说到了方孝孺的心坎当中。
“鬼仆,虽然我们现在羽翼已经快要满了,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上一次我们就是败在皇上的手上,这一次我们可不能再重蹈覆辙”。
“是…”。
“唉…,我这位徒弟呀,现在已经开始越来越看不上我这个师傅了,好不容易借平叛之名招来的梅殷,想要抵制于我,不想时局动荡,大朝又把老夫推了上来,好吧,我虽然没有看清楚皇上,可是皇上也没有完全的了解老夫,哈哈…,可是在我这位徒弟的心里面,这件事情,从来不是一个心甘情愿的事情啊”。
“是,属下我明白了,不过大人,属下还有一件事情想要询问大人的意见,调查使团的事情已经秘密的被我们掌控起来了,同时,他们也招供,公良博在背地里秘密的策反于他们,将很多抄来的财产全部落入了他的口袋,最近,公良博一直称病不出,属下认为,他现在也是在静观其变,一旦有任何的风吹草动的话,他很可能会转移那些钱财,这样一来的话,我们之前的努力可就白费了,毕竟公良博是大人您一手提拔上来的,而且他坐锦衣卫指挥室的位子也多年,盘根错节,一旦真的,他将这批财宝秘密的转移的话,那么大人可就失去了在皇上面前表现的机会呀,而且对我们扳倒公良博,取代于他,是一件不利的事情呀”。
“这点事情你不必管了,我自有主意”。
说完,方孝孺便走到了鬼仆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人…”。
“哈哈…,鬼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怎么做好一名锦衣卫,哎呀,这是一门学问,需要学习呀,鬼仆…,我对你可是寄予厚望啊”。
听到这儿,鬼仆一下子跪了下来。
“多谢大人…”。
这鬼仆跟随方孝孺多年,可是他始终都是方孝儒的贴身护卫,对于一个人来说,特别是一个忠心的人来说,他不会直接要,可是不代表他不想,而能够给他这一切的人,反而会加重他的忠心耿耿,方孝孺久经官场多年,不会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系。
而另一边,公良博的府内,自从上一次他发现了那张死字的纸条以后,又开始心神的不宁,每日把自己困在房间当中,并且加派了府中的守备力量,排查一切可疑之人。
这几天公良博比之前都要失眠不少,甚至可以说他根本就没有睡过一次好觉,连猫叫或者是一些风吹草动,他都能惊醒,毕竟这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纸条塞进了公良博的饭菜当中,下一次,说不定就会在其饮食当中下毒,这怎么可能不让公良博紧张呢。
而公良博的府外,秦刀也已经蠢蠢欲动,不管是为公还是为私,公良博在秦刀的心中始终都是一根刺,那张纸条,就像是一张催命符一样,让公良博每天都寝食难安,但是秦刀此举也恰恰是中了方孝孺的诡计,他就是想借秦刀之手除掉公良博,同时在除掉他的。
可不只是方孝孺,还有背地里的赤龙,而充当这把剑的人,正是公良博曾经的义子公良正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