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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这个前来敬酒的聂小雨有些印象，文学院大一新生，家里的顶梁柱因为工伤失去劳动力，非常珍惜这个勤工俭学的机会。
这样一个文静内向的女孩子来敬酒，一定是鼓起很大的勇气。
苏言自然不会拒绝。
“言哥，咱们哥俩走一个。”
王辉满脸涨红，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勾住苏言的肩膀说道：“我干了，你随意。”
他脖子一仰，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苏言身前的空酒杯不知不觉间已被人重新添上。
他举起酒杯朝王辉示意，随后将杯中酒送入口中。
陆陆续续有人朝这走来，菜还没吃一半，苏言的桌下已经摆了几个空酒瓶。
饶是酒量还不错的他，脸上也慢慢浮现了浅浅的红晕。
一只纤细柔润的手掌按住了苏言举起酒杯的胳膊。
“别喝了。”
苏言的大脑在乙醇的作用下有些反应迟缓。
他迷离的眼眸看见身旁的少女脸上浮现一丝担忧。
“你也喝点吧。”苏言口齿不清说道。
“好。”
纪瑶双眸在苏言的脸上停留，迟疑了会，点头应道。
苏言听到回答开心的像个小孩，连忙拿了个空杯子倒上啤酒。
纪瑶双手捧起杯子，浅浅酌了几口，露出甜美的笑容。
啤酒苦涩胃酸的味道从味蕾传递到喉咙。
她一点都不喜欢喝酒。
“谢谢你，纪瑶。”
“嗯。”
纪瑶的耳边传来苏言灼热的吐息，吹得她耳朵有些酥痒。
苏言双手撑在椅子，向纪瑶一侧靠的更近了一些。
“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骑自行车我摔倒那次吗？”苏言说道。
“当然记得。”纪瑶点点头，对这件事记忆犹新。
“你为了能够比我更早到家，作死抄近道摔了个狗吃屎。”
“那条路明明在维修，却不在路口摆上指示牌，我后来还让我爸写信投诉路政。”
苏言恨得牙痒痒，他好不容易考了次年级前十被父母奖励的新自行车，在那次车祸中前轮报废，膝盖也摔出个血窟窿。
“那时候没有手机周围也没有人，我背着你走了不知道多少路，才遇到一个开车路过的好心叔叔送你去医院。”纪瑶回忆道。
“老娘那时候才60斤，背完你躺床上3天下不了地，整个人骨架都散了。”
纪瑶记忆重温了一遍当时的经历，滔滔不绝的讲着。
“对不起。”
苏言说话间带着酒气。
“我丢那的自行车被人偷走又不是你的错，你倒哪门子歉。”
“又不可能丢下你不管，何况你不是用你存的零花钱给我买了一辆新的吗？”
纪瑶对这迟来多年的道歉有些不解的回道。
她不管现在还是当年，都没有因为这事怪罪过苏言。
相反的，她还挺开心的。
因为从那之后，原本一直喜欢捉弄她的苏言收了调皮捣蛋的性子，在她面前当了好几个月的跟屁虫乖宝宝。
虽然苏言过了几个月后内心的愧疚逐渐消散，又恢复了调皮的本性。
“对不起。”苏言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一直以来你都在我身边，离开你的我过的很不开心。”
“我们什么时候分开过？”纪瑶愣了愣。
两人从小一块长大，小学初中在一个班级。
高中一个学校不同班，大学也在同一所大学，虽然两个校区之间相隔了几公里，但是从来不算真正的分开过。
她好奇的想要追问苏言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身旁的苏言跟没电的机器人一样身体瘫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