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逐云也装作大怒,大声道:“臭和尚,敢抢我娘子,我就跟你拼命!”
国师愣了一下,忽然笑了起来,看着易逐云傻乎乎的样子,心想:“这小子脑袋受了伤?看来是被打傻了,成了个傻小子,比我那逝去的大徒弟还要傻几分。难道大沙罗宗有长老级别的投靠了南朝?或是为了练那采阴补阳的功夫抢他娘子?”
想到这里,又觉得这傻小子内力深厚,将来也许还能有用处,于是故意板起脸,说道:“我是你师父,见了师父还不行礼!”
易逐云哼了一声,再次重复了一遍国师的话。
门外的耶律燕听到这些,不知易逐云是在装傻,只当他是真的疯了傻了,心中既难过又心疼,生怕他惹怒国师,焦急地说道:“国师莫怒,我相公他被人伤了脑子,他不是故意的……”
国师并未生气,反而放声大笑。
笑声正浓时,只听门外脚步声靠近,一名弟子叫道:“祖师爷,有人求见。”
国师道:“请进来吧!”
不多时,门被推开,一个身穿黑衣的人走了进来。
易逐云余光瞥见来者,心中一惊,这不正是那弯刀的主人么?他连忙转身蹲下,用手在鞋底用力抹了几下,又在脸上胡乱擦了几把,自觉脸上已经彻底变脏,这才稍稍安心。
只见那女子向国师躬身行礼,说道:“国师,有重要事情禀告。”
国师道:“说吧。”
那女子直起身来,目光落在易逐云的背影上,却没想到易逐云忽然转身疾步走来,一把将她抱住,捏着嗓子哭喊道:“娘子,你终于来了,快让这和尚放了我。”
那女子没有认出他,只当他是国师身边亲近之人,万万没想到他会突然紧紧抱住自己,一时之间又羞又恼,挣扎了几下,但易逐云抱得极紧,她没能挣脱开来。
那女子低声喝道:“快放开我!”
又看向国师,委屈地说:“国师……”
耶律燕在门外看了一眼,心中并无责怪之意,只是心疼他,便叫道:“相公,我才是娘子,她不是,你抱错人了!”
不顾国师的意见,径直走进屋内。
易逐云见到她进来,仍然抱着那黑衣女子不放。
耶律燕又道:“相公,我才是娘子。”
说着拉过易逐云,紧紧地抱住他。
易逐云也紧紧地抱着她,捏着嗓子说道:“娘子,我好想你。”
国师见状哈哈大笑,笑罢说道:“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汝痴儿,何尝不是自在?”
易逐云想要让自己的行为显得更加痴傻荒诞,便学着国师的腔调,故意傻乎乎地重复道:“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汝痴儿,何尝不是自在?”
国师一怔,随即喝道:“都出去!”
易逐云、耶律燕以及那黑衣女子都被吓了一跳。耶律燕赶紧拉着易逐云迅速退出房间,那黑衣女子也紧跟其后。
国师心中涌起惊涛骇浪,他精通各种佛经武功,乃是世间罕见的奇才,以往总是他教导他人,对弟子讲解佛法,而现在从易逐云这个“傻小子”口中说出的话语,传到自己耳中,却让他忽然意识到长久以来对于“我”和“我所”的执着,正是阻碍自己修行更进一步的关键。
国师仿佛瞬间开悟一般,就地盘膝坐下,喃喃自语:“无牵无挂,方得自在。心无所住,故无忧恼。无我无他,何来忧愁。无我无人,何来忧惧。无念无住,即是清净。无所执着,方能自在……”
国师心想:“如果不再拘泥于外在形式上的修炼,而是更加专注于心灵的成长和净化。也许不过两三年,便能将‘龙象般若功’练至第十层。”
此时国师的‘龙象般若功’已练至第九层,《龙象般若经》中有记载,练至第十层时,每一掌击出,均具有十龙十象之力,天下再无敌手,即便练到第十一层,也已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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