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面颊微红,明知他不正经,但心中莫名期待。
易逐云转向颜婳,询问道:“今日率军攻城的是何人?他身边有何等高手?除了无痕之外,还有多少密宗僧侣?”
说罢,他从腰间抽出一柄短刃,在颜婳面前轻轻晃动。
颜婳知道二人是情侣,故意笑道:“公子不是想让我为您捏脚吗?咱们不妨……”
易逐云望向李莫愁,笑道:“不妨给她服下些上等迷药,再将她送回蒙军营中,让丑鞑们好好‘款待’她一番。”
李莫愁闻言,拍手称妙,“我怎没想到,还是你主意多。”随即,她轻声笑道,“真是可惜了,这小蹄子也算是个美人,却要与一群丑鞑……真是让人作呕!”
说罢,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纸包。
颜婳心中惶恐,若是一刀毙命,倒也干脆,但此二人手段毒辣,竟想出这般残忍恶毒的方法来折磨自己。
她深知蒙军的暴行,一旦城破,女子往往难逃轮奸与虐杀的命运。若被迫吞下那迷情之药,自己必将遭受不可名状的羞辱,甚至被自己的同胞凌辱至死。想到此处,她帝国的荣光似乎瞬间崩塌,不敢再多想。思忖片刻,答道:
“率军攻城者乃张柔将军,他身边除雷寂大师外,还有一位智字辈的高僧。”
易逐云大喜,心想仅凭无痕与那智字辈番僧,如何布得成不动明王阵?于是问道:“宋蒙不是正在议和吗?今日为何大举攻城?”
颜婳答道:“你们毒杀了我军那么多战马,又捉不到你们,只能攻城来泄恨。”
李莫愁闻言笑道:“原来如此,没想到我们的举动反而让你们士气高涨。”接着又问:“如今是否就要攻破城池了?”
颜婳望着李莫愁,傲然道:“今夜定会攻破,所以雷寂大师派我前来,希望你们能够归顺,如此才能保住全城百姓的性命。”
李莫愁看向易逐云,问道:“云儿,你怎么看?”
易逐云笑道:“自古正邪不两立,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说着,他点中颜婳几处大穴,又道:“莫愁儿,你带她去北边十里接应我,我要去给他们添些乱子。”
李莫愁道:“我和你一起去。”
易逐云见天色已黑,心想:“就算杀不了张柔,也要搅乱蒙军!”他摇摇头,说道:“现在,就算是列阵的大军也挡不住我,何况我穿着蒙军的皮甲!这女子若是撒谎,到时候你一剑将她毙了便是。”
李莫愁道:“不行,你要是出了事,我和孩子也不活了。”
易逐云笑道:“我的本事你还不清楚吗?怎么可能出事,我还指望你给我生十个孩子呢。”
说着,已策马远去,直奔蒙军大营。
不多时,易逐云靠近蒙军大营,只听得喊杀声不绝,蒙军果然在连夜攻城。
军营中有火光,不是一片漆黑。
他凭着一句流利的蒙语——“紧急军情”,顺利穿过侧边的骑兵大阵。骑兵大阵与步兵大阵之间,每隔一段便燃起一大堆篝火。
随即,他策马穿过步兵大阵,仔细观察情况,向蒙军临时修筑的指挥高台而去。
这高台将近三丈,底下一丈多是堆土,上面则是木结构搭建。
高台周围,数百铁甲亲卫执戈而立,每个铁甲卫旁边都是一匹高头大马,比其他蒙军的马还要高大许多。
而高台之上,确实没有几个人,其中只有一个光头老僧,看来颜婳并未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