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叹道:“此毒已透重关,融于血脉,纵有良药亦难回天。”
郭芙怒道:“可是那金轮法王所为?”
易逐云尴尬一笑,未予回应。
李莫愁则接道:“正是此人。”
郭芙勃然大怒,起身道:“果然是这贼秃!我现在便去为你报仇!”
易逐云忙道:“芙妹莫急,那贼秃武功非同小可。”
郭芙道:“他已经受伤了,有雕儿相助,他不是我对手。”
易逐云摇头道:“非金轮所为,快坐下。”
李莫愁轻咳一声,道:“乃波斯妖女所为。”
易逐云又道:“也不是她。”
郭芙、耶律燕、洪凌波、完颜萍四人面面相觑。几人都对易逐云有所情义,此刻悲愤交加,场面一时陷入沉寂。
耶律燕起身,取了一件衣服,亲手为易逐云披上。她坐在二人身后,一边为易逐云系上衣带,一边柔声道:“相公,我们今晚洞房吧,我也给你生一个。师父虽是怀上了,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儿子,我们每人都给你生一个,总能生出个儿子,算是给易家留个后,你看可好?”
易逐云心中感动,很想笑出来,但也强忍着,抓住耶律燕的玉手轻抚,柔声道:“燕儿,我其实……”
耶律燕忙打断道:“相公,我知道对你来说,儿子女儿都一样,但我们每人生一个,以后师父的孩子多几个兄弟姐妹,互相扶持岂不是更好,好过一个孩子孤孤单单的,多可怜啊。”
易逐云心中却有些无奈,扭头看了李莫愁一眼。
李莫愁冷着脸,心想燕儿这是哪学来的,竟说得这么有道理,可心里醋意滔天,真真好难接受。
“师父,你觉得呢?”
耶律燕偏过头,靠近李莫愁。
“不成体统!”李莫愁冷哼一声。
耶律燕鼻端轻动,秀眉微蹙,问道:“师父,哪里来的石楠花的味道?”
说着又嗅了几口。
李莫愁偏过头去,脸颊飞红,道:“是外面的花儿。”
耶律燕嘀咕道:“不是四五月才开么?”
李莫愁心中暗恼,正色道:“方才咱们说的孩儿……啊,不,是离婚文书的事情,你们既然已经毁去,为师亲自给你们每人写了一份,以后你们各寻良缘去吧。”
说着,从怀中取出几张纸,展开后分别递给耶律燕、完颜萍和洪凌波。
三人接过一看,都神色黯然。
郭芙心中好奇,凑近洪凌波手中纸张,见右上角赫然写着“休书”二字,不禁看向李莫愁,开口道:“你怎可代他写下休书?此等行为,不合礼法,更是悖逆人伦。”
“我已是他的妻子,何来礼法?”李莫愁笑道,“况且,此事与你又有何干?你若想要,我还不乐意写呢。”
郭芙怒道:“你……简直不可理喻,真是邪魔外道。”
易逐云只觉脑仁疼,心绪疲惫,说道:“你们先出去吧,我要静心疗伤,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李莫愁道:“你又想跑?”
易逐云朝耶律燕、完颜萍、洪凌波纷纷投去抱歉的眼神,口中却道:“我去哪儿是我的自由,谁也没有资格干涉,即便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你……”李莫愁怒目而视。
“你什么你?”易逐云道,“男女之事也就那些,什么爱啊爱啊,生啊死啊,都他妈是扯淡,我告诉你最重要的是什么,我理解的是,我喜欢你我会取悦你,你喜欢我你也得取悦我,而不是我管你你管我。总之,全部滚蛋,你也被休了。”
拂袖而起,大步而出,直奔山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