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急坏了幕后主使。
就在常贤蠢蠢欲动、摩拳擦掌的准备给他们点教训时,一个来自州府彰安府的年轻人上门来了。
他说了几句话,捎了一封信。
看着信封上人名,刘家三个大人不禁面面相觑。
这轻飘飘的一封信像巨石般打破了他们心中的宁静。
“娘,二女怎么跟他认识的啊?”
这回是刘东沉不住气或者是他到底是男人反应快率先开口。
刘王氏心中烦躁不安,语气便不好:“你问我?我问谁去?”
她看着信不住猜测,却怎么都不愿相信。
“娘,要不咱们看看吧!”
石舅妈什么时候都是快人快语的:“也许这不是给二女的呢?不是我是说面上是给二女的,其实是瞒人耳目,私下里说不得怎么回事呢?……”
她越说越激动,脑子里催眠自己就是这样,可惜被婆婆一个眼刀子下去,话也说不下去了。
她吐吐舌,讨好的朝刘王氏一笑。
“娘,要不咱们把信交给张大伯?”
刘东出主意,他头一个想到的便是张家元。
“你疯了?如果里面有对二女不利的事呢?”
他话刚说完,石舅妈已激动的辩驳。
“行了!都别说了!”
刘王氏心疼儿子,不想他多操心:“我们猜一百年也不一定猜对。与其乱猜,不如去找女去问。
只是你们都给我记好了,这事别给我漏出去一丝风儿去。
若出了啥差错,我可不依!”
“娘,你放心吧!我保管把嘴闭得紧紧的!”
“我知道了,绝对谁都不说!”
石舅妈、刘东先后做出保证。
刘王氏无精打采的点点头,好不容易熬过了这日。
次日,她又忍着心急火燎等到天大亮,这才背着准备给刘二女的东西爬山涉岭的前往五姓村。
又见母亲来看她,刘二女的高兴自不必说。
她急忙将刘王氏迎进门,推到炕上。
刘王氏还没坐好,这时她又想起为了省柴火炕并不热。
赶紧打发张伯书去屋外烧火。
她自己倒了碗热水过来:
“快拿着暖暖手。”
接着忍不住抱怨:
“你啥时候来不行非得现在来?这天儿生冷生冷的,你都多大年纪了?自己的身子骨不知道?还敢跟老天爷硬气!”
刘王氏笑着接过碗,一边捧着暖手,一边笑回:
“没事!知道你孝顺!你也说了是我自己的身子骨,我自己心里有数。
我还不是担心你?
你姐如今怎样谁也不知道,我也只能当没她这个人了。
我如今膝下就算只有你和你哥两个人了,你哥在我眼前晃悠着呢。
你自小七灾八难的,出嫁了也没太平。
我在家里那里坐的住?不看看你行吗?”
“娘!”
刘二女心中一动,双眼刹间湿润了。
刘王氏想起今夕不知在何方、是生是死的的刘大女,眼泪也快止不住的往上涌,被她用力憋了回去:
“叫啥叫?你还没说你这些天过得咋样呢?上回那事彻底了啦吧?”
刘二女心有戚戚然的道:“好着呢。
任氏跟杨贵华的女婿勾结,被人发现了,早一顶小轿被抬进孙家做二房了,如今正跟杨贵华斗得凶着呢。
温家被大伯父和公公逼着写了保书、按了手印,只等将来温柔柔长大后招赘。
我听大伯母说温家看起来是不服来着,又很快便按原先的打算举家搬到安德府去了。
他们还担心温家有帮手。
一打听哪有那么复杂?
不要说她们投奔的那家本来就是奴仆下人,就是主家也不过是商户,还不是数一数二的的大商户。
想报仇真是难如上青天。”
提起这些事刘二女心里痛快了。
刘王氏没应和,又问:“那杨氏呢?听说伯书他叔说亲了?”
刘二女诧异:“娘怎么知道?这事都传出去了?”
当然是挺媒婆们说的。
刘王氏心里回答,嘴上继续强硬的追问:“你别岔开话,赶紧说,越细越好别瞒着。”
她这些天也不是白接待那些提亲的人的。
都说同行是冤家,这些说媒的事又瞒的过哪个媒婆?她们透些风给她这个拐着弯有点关系的人还不简单?这也是买好。
刘二女被她的郑重震住了,她直觉最好实话实说。遂把孙家相家及张杨氏帮小儿子亲事闹腾的事一一详细的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