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来之前她就应该做好失败的准备。
虽然她与周毅早就认识,她也抱着很大的希望能成,但世上的事哪有那么那么准的?
要不然怎么有两个字叫‘万一’呢?
还有周毅也许不厚道,难道她就那么好?要知道她来此抱着的目的可不纯。
大家大哥别笑二哥,谁也不亏欠谁,自然那些钱财不能受。
“不能要!”刘东激烈的反对:“我这就还回去!”
“你住手!”
刘王氏厉声阻拦儿子,看兄妹俩都不赞同,她淡淡的解释:
“我只不过比你们活的岁数长一点,其他的真没两样。难道我就是那见钱眼开的?
你们觉得你们有骨气,人家反而以为你们傻。而且在人家看来钱财算啥?能用这点钱财买断了女跟人家的牵扯,人家一定觉得值!
做人啥时候都得留一手,说不得啥时候这些就是卖命的钱。
再说你就是现在去也迟了,人家说不定早走了。
不信,你去看看!”
刘东当即跑出去,有很快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刘王氏胸有成竹的问:“怎么样?”
“走了。”
刘东低声下气的道。
他过去那院,小二在哪儿打扫房间呢,一问人家退房走人了。
“行了,你还是个大老爷们呢。
咱们是只是个乡下人,做不了啥惊天大事,可一样都是做人的,凡事拿的起就能放的下。
啥事不管好歹,过了就是过了,万事朝前看。”
刘二女兄妹恭敬的受教。
刘王氏又道:
“事情既然如此,那咱们明儿就往老家赶吧?
东子,你一会儿去车马行看看,明儿可有去老家的马车,有了就定了。
只你媳妇还有孩子们在家我实在不放心,早去事早了,大家都舒心。”
刘东应是,先喝了一杯热茶方缓缓出门去了。
大半个时辰才回来报信儿。
刘二女母女得到准信儿立马收拾起来,这日便早早吃过晚饭、歇了。
次日,三人坐上马车便往老家赶,只又行了三四日,才到老家县城。
找了个干净的客栈住了一晚,第二天便再县里租了个骡子,拉着半车准备的各色需要的东西直奔老家。
村还是那个村,人却换了一批人。
刘王氏顺着记忆回到以前的家时,房子还在,住的却是前夫的族人,她看着眼前的一切真有种物是人非之感。
前夫姓赵,名效安。
赵氏家族以前是村里的大户人家,人丁兴旺家业也发达,在村里他们称第二没人号称第一,要不然养不出赵效安这秀才还有其他有功名的族人。
可惜一场天灾人祸,如今时过境迁赵氏早没落了。
如今在村里虽然有些微弱的话语权,但村里大部分早被外姓人霸占了。
刘王氏他们回来的消息像鸡瘟一样蔓延开来,得到消息的赵氏族人赶紧赶过来。
老话说远香近臭,不管以前彼此间有啥不愉快,一时半会都不会有谁拉下脸来。
何况他们都是几进生死,这些少数活下来的族人为了生存团结都来不及呢,哪有人会轻易搞破坏?
一番叙旧后,刘王氏将目的郑重说了。
族里表示大力支持。
只是众人虽然克制,麻烦还是被很快的摆在眼前。
比如他们以前的房地归属,以后先人的四时祭祀等等。
再三确定她们不会搬回后族里的长辈也把现在的情形大概的暗示了:
房子和地早被族人瓜分了,此时显然没人会把吃到肚子里的东西吐出来。
刘王氏当年既然敢走,她就没想再要回来那些东西。只是也不能白让你们占,要不然太容易得到,人家不领情不说还得骂你傻。
何苦呢?
所以四时祭祀就得靠大家了。
这太容易了,清明寒衣上坟,他们这儿可不是光给自家人上香上供,一个族里这一片坟都得供到,这就是顺手的事,太值了!
如此商量妥当大家都满意。
然后就是正事了。
族里的长辈积极的帮着找了个好日子,一群年轻人踊跃帮忙,赵效安的墓很快修好了。
而且还重新安葬了尸骨。
当年用的急,也没东西又顾不上,如今可不得换上好棺材?
天下人上到帝王将相下到升斗小民讲究的就是这个。
一切妥当后,三人告别了族里朋友,又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不过不用再像来时一样拐一道弯先去彰安府再返回九曲县了。
这回他们直接从老家直达九曲县。
这两地其实也有直通的道路,但两地又不比彰安府热闹,有时没镖局的人开道,为了安全行人便会绕道。
可喜这回巧了,这回他们赶上了这趟顺风车。
无事一身轻,这时觉得顺心、盼着早日归家与子团圆的的刘二女一定没想到家里正有一大波惊喜在等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