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脑子不好,那还占着茅坑不拉屎干啥?死皮赖脸的像条癞皮狗。
别生的孩子也随了你,跟个傻子似的,那可咋办?”
刘二女脸色顿时不好。
虽说谁家来了亲戚,见见本家的人很平常,但一般人那个不是客客气气的,哪有这样的?这与上找茬有啥两样?
刘二女是软,但被人找上门作践,她能忍,为了肚子里的娃也不能忍。
“出去!赶紧滚!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也跑来现眼。”
王大姑气炸了。
“小贱蹄子说谁呢?懂不懂礼数,会不会说话?长辈来了你就这个姿态?在俺家你要敢这样说话大耳瓜子早抽你了。”
刘二女难得一回嘴上的来:
“谁应得俺说谁!你算哪门子的长辈?你去打听打听俺们家知道你是谁?”
说完,感觉肚子疼了一下。
旁边,张裴氏早气的目呲欲裂。她废了多少功夫才维护住刘二女?这三个不干人事的东西这是想干啥?
想想就恨啊!
想着想着,操起门后的扫帚就朝王氏母女俩身上不要命似的招呼,三人被打的抱头窜鼠,最后实在没忍住跑了。
张裴氏这才丢了扫帚,顾不得踹口气,赶紧去看刘二女,却见她已被气的躺在炕上,嘴里止不住的呻吟。
张裴氏大惊失色,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二女,二女,你咋样?”
好一会儿,刘二女好不容易才能喘口气说话:
“肚子……疼。”
完了!
张裴氏顿时吓得不知所措,正着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张陈氏恰好赶来了,一看情形不对,立刻冲她喊道:
“你还在等啥?还不赶紧去找药伯去。”
一语惊醒梦中人,张裴氏跌跌撞撞的跑走了。
留下张陈氏一边照看着刘二女,一边心里既喜且忧。
喜不用说,刘二女要再生一个,张伯书在她心里不说可有可无,但指定不重要了,自个也能更好的笼络住这个孙子。
忧则是怕张知劲迁怒于她。
上一次为了张秀英的婚事,长房把张杨氏引到了刘二女家里,两方大打出手。
就因为她一时想差了,没及时赶过来帮忙不说,在院子里偷偷张望的时候偏巧还被张知劲碰见了,对方老大不满意,都找上门了。
刘二女这回可比上回严重的多,谁知道对方会做出什么事来?
脑海里一团乱麻,就不感觉时间过得快慢。
终于,张裴氏带着药伯紧赶慢赶的赶来了,与此同时张知劲也从地里回来了。
双方碰个正着。
……
“别着急,让我先喘口气。”
说是这么说,其实药伯早看了刘二女的脸色。
望闻问切,病看的多了,有时他看病看看对方脸色就能看出大概,把下脉不过是他仔细,为了以防万一。
“没大碍!我扎两针,开付药,煎了喝就好。”
终于,在张知劲耐心近失时,药伯总算给了句准话。
屋里人都松了一口气。
送走药伯,张陈氏自告奋勇去煎药。
“知劲,二女真是对不住了。伯娘在这儿给你们赔不是。说来说去都怨俺,要不然二女也不会遭来这横祸。”
刘二女摇摇头:
“哪里怨你,就凭他们的做派,早晚有这一遭,再怨也怨不到你头上。”
说这话倒不是她懦弱,而是她觉得张裴氏真挺无辜的。
相交这么长时间了,她多少也知道张裴氏的目的,就为了他们老三房对方也不会让人来害她。
最关键的是腹中孩子无事。
一码归一码,她自然不会迁怒于人。
“只是”
刘二女随口说道:
“虽然以他们张狂的做派干出啥荒唐事来也不稀奇。但俺总觉得不对劲。
也不知道他们哪来那么重的戾气,无缘无故的对俺那么不客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俺得罪她们了。”
难道真应了那句老话: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张裴氏闻言心中一动,心下不禁有些狐疑。不过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瞅着张知劲虽不吭声,却满脸不悦,张裴氏知道他不好糊弄,还得拿出诚意来才好将功赎罪,便郑重其事的对他保证:
“你放心!俺准给你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