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啾啾啾……”
一阵急促的鸟叫声响起。
奔腾的野猪群,猛地来了个急刹车。
还好是在山林里,不然紧跟着的朱桢等人,就要撞上野猪群的屁股。
“不好,狗日的野猪要回头!”
野猪群转了个身,又朝着朱桢等人拱来。
“直娘贼的……”
一回生二回熟,朱桢和侍卫们骂骂咧咧地飞快上了树。
这回,野猪群没有直接走,而是在几棵树下转悠着。
“啾……啾啾……”
急促的鸟叫声再次响起。
群猪变得狂暴起来,“呼嗬,呼嗬”地撞树、拱树!
“直娘贼的,这群野猪吃春药了么,咱们没惹它们,怎么这么暴躁?”
“你们听到鸟叫声了吗?”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鸟叫,保护王爷,射!”
周边几棵树上的侍卫,听到统领冒犟的命令,纷纷搭弓朝着朱桢所在大树下的野猪射去。
唯有小侍卫李东来满脸疑惑,麻溜地爬到树顶四下张望。
大野猪皮糙肉厚,箭伤不致命,却能让野猪变得更加发狂。
“瞄准野猪的弱点射!”
冒犟一箭射出,正中一头大野猪的菊花。
羽箭凶狠地没入一半。
“嗷”
大野猪疼得一声惨叫,拿头使劲地撞着树干。
一猪发狂,群猪发疯。
松树摇晃得剧烈,针叶直往下落。
朱桢踩在树杈上,紧紧地抱住树干,唯恐掉落树下,被大野猪踩成肉泥。
“保护王爷,杀野猪!”
侍卫们一箭箭的射出,近距离内居高临下箭不虚发,都射在群猪身上。
六头小野猪皮薄肉嫩失去战斗力,躺在地上直抽抽。
六头大野猪身上插着一支支箭,可都不是致命伤,致使野猪更加狂暴。
又撞又拱又啃。
松树有了倾斜的迹象。
“保护王爷,杀!”
侍卫侯强握住一杆长矛,从树上跃下,长矛从一头大野猪的脖颈处插入。
矛尖没入野猪脖颈,受到颈骨的阻挡两端受力,矛杆从中断裂。
大野猪的颈骨断裂,一头栽倒在地,四肢抽搐。
侯强掉落地上,刚鲤鱼打挺站起身来,后背受到一股巨力撞击,侯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飞了起来,还没落地又受到另一头大野猪的冲撞……
“侯强……”
冒犟一声厉喝,从树上跃下,一刀直直地插入一头大野猪的后背,一击得手,冒犟一个懒驴打滚跳起身来抓住头顶树杈。
一头大野猪撞了个空,一头撞在树干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头大野猪晕头转向,围着树不断地转着圈圈。
“干他娘的!”
侯强趴在地上生死不知,侍卫们的怒火被激起,纷纷跳下树,长矛直刺,战刀乱砍,悍不畏死。
“老六别慌,四哥来了!”
老四朱棣率部赶到时,楚王府侍卫刚刚击杀了所有野猪。
朱棣见到一地的野猪,个个带伤的楚王府侍卫,冲过去抓住刚从树上下来的朱桢,上下打量关切地问道:“老六,你没事吧?”
“四哥,俺没事,咱们快去救援其他兄弟。”
“老六你在这里先休整疗伤,咱去就行!”
朱棣带着人就往之前虎啸的方向跑,留下了五名身经百战的悍卒。
朱棣在山林里穿行了一刻多钟赶到目的地,只见老三已经到了,正盯着一头五花大绑的猛虎屁股瞧。
见老五和虾仁都安然无恙,朱棣心下一松笑着问道:“三哥,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嗜好?”
“滚犊子!”朱棡回骂一句,又招手道:“老四你过来!”
“咱可不好这一口!”
话虽如此调侃,朱棣还是走了过来,看到老虎屁股上的烙印时,脱口而出:“白莲教的莲花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