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打印机在哐哐作响。
一张张精美的纸钞吐了出来。
老朱拿着一叠纸钞,闻着墨香,陶醉地摩挲着自己的头像,就像是在摸着妹子的手。
马皇后敲击着计算器,在埋头算着手里的钱能开多少家孤儿院和孤老院,惠民医局的医药费又该降到什么水平,才能达到收支平衡不至于将来难以为继。
福清看着打印机,满眼都是对虾哥哥的担忧。
“可恶的四哥!”
福清埋怨着朱老四,要不是朱老四的小心思,虾哥哥又怎么会跑去北平涉险。
突然,福清想到一个问题,小脸就白了。
福清站起来拔腿就跑。
不停闻着宝钞墨香的老朱见状,问道:“福清,还没打印好,你去……”
福清已经消失在书房门口。
福清一口气跑到东宫。
父王和虾叔开车去北平营救四叔,这么好玩的事居然不叫自己,朱雄英对此还在生闷气。
福清气喘吁吁地闯进雄英的寝宫,抓住雄英就急切问道:“雄英,你说虾哥哥会不会就此回到后世?”
朱雄英还真没想过这点,得到福清的提醒,小脸也白了,随后又放松下来,说道:“姑你放心吧,没我在,悍驴去不了!”
“真这样?”
“当然了,姑你想啊,虾叔初来大明,是因为我要死了,之后每次来回,都有我在。”
“这么说还真是,那我就放心了!”
…………
北平城南三十里,官道左侧半山腰。
十几人掩藏于此,注视着侍卫亲军护卫中的悍驴,渐行渐近。
“且慢!”
一个邋遢老道人及时出声,使得彪形大汉的动作一缓,浑身劲道一泄,手中的巨大石锁落下,砸在脚边。
机会稍纵即逝,悍驴离开了彪形大汉的最佳投石距离。
一个蒙面女子怒道:“邹老,你什么意思?”
邋遢道人邹老说道:“沈姑娘不要动怒,你看那悍驴,即使被石锁砸中,能否杀得死里面的虾仁?”
悍驴银光闪闪,传言是精钢所铸看来是真的,砸中悍驴或许只能砸个凹坑。
徐耀祖打圆场:“沈姑娘,对虾仁必须要一击毙命,若不能,就暴露了咱们的行踪得不偿失,况且道衍那里有伏招,虾仁跑不了!”
“虾仁杀我兄长,杀我师兄弟,又用火器重伤我师父,这等血海深仇,我要亲手杀了他!”
蒙面女人沈姑娘的语气里充满怨恨。
邹老抚须笑道:“沈姑娘不要着急,若是道衍那里不能得手,待虾仁返回,咱们再下手也不迟!”
徐耀祖跟着道:“刚才咱们时间仓促准备不足,趁着这个时间再好好准备准备,争取万无一失。”
沈姑娘被说服,点头道:“好,但咱们要兵分两路各自行动。”
“就依沈姑娘所言!”
邹老同意了沈姑娘的方案。
沈姑娘带着人离开了这里。
徐耀祖见对方已经消失,这才急着问道:“叔父,您怎么同意各自行动,不是要收服他们为咱们所用吗?”
邹老缓缓说道:“白莲教势力强大,不受挫,如何能够臣服于你!”
徐耀祖恍然大悟,又问道:“叔父,您认为他们不能刺杀成功?”
“不管能不能杀得了虾仁,白莲教都将受挫,到那时,就是咱们收服白莲教的机会!”
“叔父,原来您鼓动沈姑娘杀虾仁,这是拿虾仁当个鱼饵了,只是叔父,咱们作壁上观的话,单靠沈姑娘恐怕杀不了虾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