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寒玉,其实他想要不难。
若这盛红衣没什么问题,等她回来的时候,他送她一块寒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当他谢她给他解惑了。
季睦都走了,其余人自然没有留下的理由。
齐朗脸色有复杂有困惑,大约是想不通季睦何以对盛红衣如此和颜悦色。
他欲言又止的仔细看了盛红衣一眼,跟在季睦后面走了。
盛凌波脸色很难看,她是真没想到,在自己家里,还能被一个外人下面子。
她今儿个,炫耀的目的没有达到,反倒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一时间,心里油煎火烤一般,烦躁又憋屈,感觉自己要炸了。
她和盛甲走在最后,她冷冷的,仿若看一个死人一般盯了盛红衣一眼,到底是顾忌着形象,抿着嘴,就要拂袖而去。
盛红衣突然朗声:
“几位慢走哈,二姐既然凡事都想着妹妹,那烦请二姐回去同大伯父大伯母说一声,我们家这十多年的家族供奉,清单我已经给大伯娘了,东西什么时候到位呢?”
“实不相瞒,咱家已经快要揭不开锅了呢。”
盛凌波莫不是当她好欺负呢?
今儿个就要她一辈子都记住,什么叫做丢脸的感觉。
她就帮她一把,把盛家的脸丢到玄尘门去!
语调悠悠,甚至带着点散漫随意,却是让前面走着的五人有四人顿了顿。
尤其是盛凌波和盛甲,一个趔趄,差点齐齐扑在地上。
齐朗不知在想什么,他特意扭头,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动了动,却是再也没说一个字。
盛甲敢怒不敢言,只盛凌波,眼中怒气再也抑制不住,如离弦的箭一般射向盛红衣。
盛红衣嗤笑一声,指尖灵光一闪,门口的木栅栏门“砰”的一下就关上了,那用力程度好似砸在盛凌波脸上一般。
几人走后,盛红衣宛若没事人一般同白婉真撒娇:
“娘,灶间我见有鱼,晚上能不能做糖醋鱼给我吃。”
白婉真当下站起身:
“哎,好的,我这就去忙。”
把白婉真支走,盛红衣坐到盛云帆面前,无所谓的把自己个儿真实的想法跟盛云帆想了一遍。
盛云帆起先很自厌,突然听到盛红衣“骗财骗色以及做生意”的言论,他顿时不知道说啥好了。
见盛云帆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一会儿黑的,盛红衣懒得陪自家老爹进行天人交战,她下了最后一计猛药:
“我说老盛,你别瞎琢磨了,我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最烦那些个大宗门大家族的道貌岸然的家伙们。”
“没你我也不爱进宗门,我就喜欢躺着。”
“至于去找寒玉的事儿,是为了你没错,不过难得有机会,跟着筑基修士出门长长见识,人家一大宗门弟子,还真能把我剥皮拆骨了?没得掉价。”
“所以,你简直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说罢,还没大没小的拍了拍盛云帆的肩膀,趁着老盛没回神之际,她偷摸着又去后院,挖了一坛酒出来。
以盛凌波那做了恶事还要立无辜人设的性子,今儿个她在齐朗几人面前揭穿供奉的事,她就是再不想提也得跟她爹娘敦促这件事。
快的话,在玄尘门的人走之前,供奉就会到位了。
这么大的喜事儿,她岂能不喝一坛。
所以,今儿个,原来她才是真正的赢家啊。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