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镜门每次都这么……贴心吗?”
贴心到让得到消息的人在其中“捞”有用的讯息?
大海捞针的“捞”。
她倒是无所谓,毕竟时间并不紧迫,甚至对其中有说到魔域的美酒美食这一块,她很是好奇,决定好生研读一番。
但,以季睦的性子,大约不会喜欢这么“冗余”的东西。
试想,若是每个收到镜门的消息之人打开玉简看到这种东西,尤其是十万火急的情况下,不得气的七窍生烟到要把镜门砸了么?
不过,她记得上回关于衡芜鬼城的消息,好像没有这么的……巨细靡遗。
季睦面无表情的盯了那玉简一眼,虽然无声,但盛红衣还是看出了他似盯着臭虫的意味,过了一会儿,他似斟酌字眼:
“只有季眈那个傻帽才会这么误事,我定修书一封给五叔祖,让他把季眈从镜门撵出去,免得丢了我季家的脸。”
盛红衣:“……师兄,那个……季眈挺好的,我觉得他写的这东西有意思的紧。”
别呀,季眈不在,以后谁帮她整理各地美食美酒?
七魔酒在玉简之中,被特别标注了,用鲜红的朱砂写了警示:
此酒虽贵,然命更珍贵,甚饮。
不过,今日,盛红衣提起此酒,有她非喝不可的理由。
从今日进城的波折,盛红衣已是感觉到,城中局势复杂,想到城门口那人对她的打量,盛红衣总觉得若是落单,她没准就被这些个麻烦纠缠上。
她隐约有种感觉,许是城中发生的什么大事之中的关键人物与她有相似之处?
否则,缘何那些神识以及目光在她身上扫了又扫。
可分明她都已经乔装打扮了。
对此,她心里起了一探究竟之意。
最快法子自然是同蓝塘打听了,所以,她一定要“稳”住此人。
饮下七毒酒,说明她盛红衣是一个“纯粹”的魔修。
既然纯粹,那她同蓝塘就能寻求一个平等说话的契机。
她可不想蓝塘在她面前总是高人一等的模样。
便是做戏,她也是有底线的。
而且,若是她和蓝塘不对等,蓝塘也更不可能将一些大事同她分享了,只有“朋友”间,才能消息共享。
当然,她如此做,有她的底气,也有她的隐藏目的。
自那一回取琉璃净水做了那个梦后,盛红衣的身体就发生了变化。
她那日醒来后,起先没什么。
但,在飞行法器之上的日子,她的左臂从手腕上三寸脉搏处开始,已经蜿蜒而上出一小截花枝。
起先只是一个黑色的小点,看起来只是一颗黑痣。
没想到,一日一日的过来,它竟然蔓延开了。
昨日,已是绽开了一朵圆形的叶子。
那叶子,圆圆胖胖的,盛红衣再熟悉不过,分明就是莲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