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这个啊?大惊小怪什么,我就是回族里一回,被催婚了。”
季靡惊的直接跳了起来:
“催婚?!那师娘怎么办?族里居然让您娶小妾?您您您!他们太过分了!”
季乘风也从躺椅上跳了起来,一把敲在了蠢徒弟的脑袋上:
“要死啊,胡说八道什么?是催季睦,你莫要乱说,被你师娘听见,为师可有活路,你这个不孝的,是要害死我啊。”
季靡一把捂住自己的头,蹲回了地上,他拼命揉着自己的头,痛死了要,师父这铁手太重了,一准儿给他扣了一个大包。
他也很委屈好么?
是师父说话不清楚,怪他咯?
只不过他敢怒不敢言。
“原来是师兄,催您做什么?”
实际上他想说,催您有屁用,但不敢。
季乘风不知季靡的腹诽,他深以为然:
“对啊,我要是能做通大小子的工作,那季睦也就不是季睦了!”
自他徒儿变多,他有时候为了区分,便大小子,二姑娘,小老三混喊。
“要是谁能让季睦那木鱼疙瘩迷途知返,接下传承宗族之大业,我替季家谢谢他。”
其实,他是无所谓啦,他虽然有道侣,不过却也没有生子,不过,季家家族,也没有出现过季睦这样的怪胎。
季乘风护徒弟,不愿说徒弟的不是,可,也兜不住族里念经一样给他洗脑,让他回来做季睦的思想工作。
他纯粹是被烦的要死。
“要我说,族长脑子不清楚,小题发作,怎么?还指望季睦再给他生一个季秀水呢?快别做梦了,季家绵延这么多年长盛不衰,运气够好了。”
“怎么还贪心不足了呢?盛极则衰是世间铁律,能在出个季睦延续个千百年的荣光他就偷笑吧,莫要再人心不足了。”
季乘风声音淡淡。
季靡却不敢说话。
这指责族长的事儿,他一个小喽啰,哪里敢应和。
虽然心里觉得师父威武。
季乘风说了半天,也得不到回应,他无趣的看了季靡一眼,直言道:
“你个胆小鬼,怕什么?为师还能让你被族长噶了?这要是换成大小子和二姑娘,一准儿附和为师,哼!”
季靡有些不服气:
“大师兄那是可能的,可是师姐呢,您怎么知道?”
师姐虽然拜了师了,可是,师姐一天都没在师父面前待过,这事他记得呢。
师父不能因为对师姐满意,就美化师姐,把师姐说的那么神武吧。
季乘风白了他一眼:
“你还不信?盛家那老头你见过吧!”
季靡:“……师父,您是说盛坪师叔么?”
他特意强调了“师叔”二字,以示对师父的无语。
什么嘛,在人家面前叫人家贤弟,回头私下里叫人家老头。
他记得盛坪师叔比师父还小几岁呢。
“咳,不要在意细节,为师要说的是,你家师姐,年纪小小的时候,就敢一人对峙族长了,盛坪老头就是看重她的虎里虎气,才挑中她当徒弟的。”
季乘风开始胡说八道了。
其实,他虽然没有见过这孩子,但这么多年,自旁枝末节,从她的生活环境,季乘风心中的盛红衣的形象早就鲜活丰满,她是什么性格,他心中清楚的很。
只不过,这些个说来实在太过复杂,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加上小老三又笨,他懒得跟他扯这么多,便挑了点最简单的说给他听一听。
果然吧,他说完,季靡还是一愣一愣的,他打了个哈欠:
“就跟你说吧,你要学的多了去了,你的师兄师姐将不日回归,多学着点儿吧。”
鬼门城,闲聊了一阵,盛红衣等人便各自被领到各自的屋子,住了下来。
屋子收拾的典雅整洁,而且盛红衣几人的屋子是连成一处都在一个院子中,可以说相当的贴心了。
此后,每日的生活就很安逸,盛红衣等人想出门就出门,想回来就回来,红杉几个也不打扰盛红衣,只不过隔三差五,若是遇上了,便相约喝个茶罢了。
这般,宛若回到了闺中生活,平淡安逸的盛红衣都有些不自在了。
圆月分明话中有话,可她们住进来后,她却不急了,甚至都看不到她回来。
便是红杉等人,与她喝茶之时也只是闲聊,并未说什么。
这一日,盛红衣从外回来,恰好见到红杉在采花。
只不过,眉眼之间有些轻愁。
盛红衣的脚步声惊到了她,她抬起头,轻愁已遮掩干净,朝着盛红衣扬了扬手中花:
“红衣回来了,可来煮花烹茶?”
盛红衣心里有点在意她刚刚的神态,恰好她也无事,便应了。
两人往厅堂走去。
盛红衣看了看红杉,主动开口问:
“好些日子都没见到圆月城主了。”
圆月自那一日把他们领回来,盛红衣再没见过她。
这也是很奇怪,若是当真有事相求,这圆月何以总不出现?
盛红衣总觉得圆月的举动有些出人意料。
红杉似觉得很平常,眼都没抬:
“她啊,忙的很呢,鬼门城一切都靠她呢,莫说红衣你这才几日没见到她,我们一个月能见她一回都算多的了。”
说完,戛然而止,没有多余的话,好像真就在回答盛红衣的问题。
并没有要渲染一下圆月的辛苦,更没有帮圆月说话引出什么话题的意思。
盛红衣不禁怀疑,莫非是自己多疑了。
人家根本没有试探她,要她帮什么忙的意思?
红杉已是将花丢进了水中,同盛红衣介绍这鲜花茶的鲜甜。
盛红衣坐了一会儿,便拿着一大包花茶回去了。
真就是纯聊天了哦?
却不知,在她走后,红杉叹了口气,紫波不知从哪儿走进来了。
红杉道:
“真的不跟红衣说一说吗?”
紫波摇头:
“你也知道圆月的脾气,她这人呐,固执呢,她现在不愿了,你说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