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君瑶却摇头:“我觉得李南征,不会做这种事。”
于欣然问:“理由呢?”
“李南征虽说生性顽劣,爱意气用事。但他却从不求人,更不会卖惨来获得同情。”
隋君瑶拿起一根烟,轻声说:“欣然,我来这个家有些晚。但我听你们,说起过他以前的很多事。你仔细想想,在他骗人家小姑娘的嘴儿,被人家大人接连抽嘴;看阿姨洗澡,被爷爷打;为女人争风吃醋和人动刀子,被爷爷吊起来抽时。他可曾求饶过?事后,他可曾卖惨来获得同情?”
于欣然的嘴巴动了动,没说话。
她仔细的去想——
在她认识李南征的二十年内,她竟然不记得,李南征哭过一次!
不记得李南征,对谁求饶过!!
更不记得,李南征对谁卖过惨。
“你和逸凡,还有秀芳和韩丽的事,李南征极有可能不知道。”
隋君瑶点燃了香烟。
她的烟瘾很大——
自从四天前,学会了吸烟之后!
“你们的遭遇,只是个开始。北战和西进,甚至是我。乃至整个李系所遭受的不公正,还在后面。”
隋君瑶冒了口青烟,语气淡淡:“但你刚才说的也没错。有些人是借助我们逐出李南征的这件事,打着为爷爷唯一的骨血,讨回公道的幌子,要瓜分我们李家。”
啊!?
于欣然大吃一惊。
脸上迅速浮上了恐惧。
因为她很清楚,李家根本无法阻挡那么多的瓜分者。
李家一旦被瓜分,那么于大小姐将会从云彩里摔下来,变成普通人。
到时候连电话费,都交不起!
那是她宁死,都不会接受的。
“没想到这个败类,要把我们李家,彻底的拖入深渊。”
于欣然惊恐下,对李南征的恨意,瞬间突破了一个新高度。
“逸凡。”
隋君瑶看向了曹逸凡,柔声:“你呢,是怎么看这件事的?”
曹逸凡没有丝毫的犹豫,斩钉截铁的语气:“大嫂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我可以是燕京李家的未来家主,也可以是大街上的小贩!总之,我会坚定不移追随您的脚步。”
“好。好。”
隋君瑶双眸放光,缓缓点头:“逸凡,你和欣然先回去休息。放心,只要大嫂还有一口气在!我燕京李家,就倒不了!那些人根本不知道,我这个寡妇究竟有多狠!又有哪些,保命的底牌。要不然,爷爷临终前也不会把家主之位,传给我。”
曹逸凡的心中一动——
拽起要说什么的于欣然,冲隋君瑶点了点头,转身大踏步的去了。
“想灭我李家?呵,呵呵,做梦。”
隋君瑶微微狞笑,起身快步回房。
她要好好的睡一觉,确保自己的大脑冷静。
唯有在冷静的状态下,她才敢决定是否下狠心,是否动用保命的底牌。
午夜。
哎。
随着一声幽幽地叹息。
一个自带香风的身影,踩着小拖鞋,啪嗒啪嗒的走出了卧室。
来到了李南征曾经的卧室内。
黑影慢慢趴伏在了床上,闭眼睡觉。
翻来覆去,却是怎么都睡不着。
她只好起来,开灯。
打开了衣柜。
里面有李南征穿过的旧衣服,她拿出了几身。
抱在怀里,夹在腿里。
熄灯。
很快就有熟睡的轻轻呼吸声,自黑暗中悄悄地响起。
天亮了。
下午四点。
李南征在蒲公英公园内,正在提醒清点蒲公英的孩子们,小心别扎了手时,就看到一辆摩托车,从乡中心那边疾驰而来。
荡起阵阵的尘土,还不住地按喇叭。
“骑摩托车的人,是去县局开会的老董吧?”
赵明秀眯着眼,看着那边:“老董中午去开会时,还说他今晚可能得在县里喝酒。因为县局来了个新的常务副,得摆宴接风。他现在怎么火烧眉毛般的,跑回来了?”
确实是董援朝——
他距离这边老远,就扯着嗓子吼叫:“李老大!不好啦!新来的县局常务副,派人来抓你了!说你前几天回京时,非礼良家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