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隋君瑶愣了下,问:“秦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装!有意思么?隋君瑶,我就不信,你每天早上不会看报纸。”
秦宫冷冷地说:“要么就是你的眼睛瞎了,才看不到今天的群众日报、地方板块所刊登的那篇文章。还要我给你念诵一下吗?标题就是浪费财政养草,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啊?
隋君瑶这才明白。
粉面一沉,低声喝道:“秦宫!你以为那篇针对南征的新闻,是我的手笔?”
“不是你的手笔,又是谁?”
秦宫说:“除了你们这群白眼狼之外,还能有谁会在群众报社上,刊登李南征养草的事?你不会想把这口锅,推给颜子画吧?虽说她不是什么好东西,却也不屑用这种手段!你还要不要把锅,甩给锦绣乡的那些干部?他们可能连群众报社的门朝哪,都不知道。”
隋君瑶沉默。
因为她觉得,秦宫说的没错。
除了燕京李家、刚去长青县的颜子画,和锦绣乡的干部之外,就再也没有第四个人(势力)为了个小小的副科副乡长,把这件事捅到群众报社了。
“这肯定是欣然做的事!”
隋君瑶心思电转:“登报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很敏感。更等同于把我们和南征的矛盾,彻底的曝光。无论是优柔寡断的北战,还是情商不高的西进,或者是八面玲珑的逸凡。他们三个真要做这种事,肯定得经过我的同意。唯有现在对南征恨之入骨的欣然,才敢背着我先斩后奏。”
秦宫在那边追问:“怎么,心虚、理亏不敢说话了?”
“我有什么心虚,有什么理亏的?”
隋君瑶嗤笑:“这件事,就是我做的!那又怎么样?你能把我怎么样?我既然得不到他,那我就会毁掉他。”
气势汹汹来兴师问罪的秦宫——
“算你狠。”
秦宫丢出这三个字后,结束了通话。
隋君瑶却没有出一口恶气的意思,依旧是冷着脸,拨号:“欣然,你来老宅一趟,我有话问你。”
她还没有放下电话,就看到于欣然左手拎着豆浆油条,右手拿着电话,没事人那样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隋君瑶给她打电话时,于欣然刚好来到老宅门口。
“大嫂,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于欣然走进客厅内,把买来的早餐放在案几上:“我特意从胡同口买的,趁热吃。”
“欣然,我问你。”
隋君瑶没看早餐,而是把报纸递到了她的面前:“这上面那篇副乡长种草的新闻,是不是你找关系发表的?”
“是啊,怎么了?”
于欣然眼神飘忽了下,语气轻松:“那个败类不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更是故意祸祸经济困难的乡镇财政,浪费那么大一片的良田。这种人做出的丑陋事,不该被曝光,遭受千夫所指吗?要我说。”
要她说什么?
啪!
那份被隋君瑶握在手里的报纸,就狠狠抽在了她的脸上。
这是隋君瑶第二次打于欣然。
也是她来到李家后,第二次对弟弟妹妹动粗。
“混账东西。”
隋君瑶尖声呵骂:“是谁允许你,敢在报纸上打压南征的?你可知道你这种行为,将会让我们李家,置身于风口浪尖?会把南征,给彻底的毁掉?”
于欣然看着隋君瑶,眼珠子开始慢慢地发红。
“我们把爷爷唯一的亲孙子,逐出家门这件事,就已经引起了反噬!你现在被停职,等待处理!逸凡前途黑暗,北战和西进的情况也不妙!局势如此的严峻,你难道不知道?”
隋君瑶厉声喝道:“你现在又要通过这种手段,把南征往死里玩!别人,会怎么看我们?”
“我不管!我才不管,别人怎么看我们。”
于欣然猛地尖叫:“我只知道,那个败类骂你婊子,打我的嘴巴;更是打了逸凡,连一颗破子弹都不给逸凡,害得逸凡晚上总做恶梦,都没心思和我约会了!我就是要弄死他!我就是要让他明白,就算他是爷爷唯一的亲孙子!可在这个家里,他狗屁都算不上。”
你——
隋君瑶气得浑身发抖。
“还有你,隋君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