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打了自己的闷棍这件事,就像一根刺,扎在颜子画的心里。
特难受!
可知道谁是主谋的李南征,却偏偏守口如瓶的不告诉她。
即便她贱嗖嗖地盛赞他好棒棒时,趁机询问究竟是谁打了她的闷棍,这厮都不说。
气得她牙痒。
真想一口——
现在,她却从胡锦绣的嘴里,轻松知道了那个人是谁!
“郝仁贵?”
“郝仁杰!”
“呵呵,这两个砸碎玩意,竟然敢对老娘下黑手。”
“还有你这个狗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人。都把老娘搞翻了,却依旧帮他们打掩护。”
颜子画银牙咬唇时,看向李南征的媚眸中,有危险的光在闪烁。
李南征清晰感受到了。
抬手就是重重一巴掌下去——
那个谁就娇哼一声,匍匐在地。
再也没有了针扎般的感觉后,李南征心情愉快好了许多。
对电话那边的胡锦绣说:“嗯,我相信你是真心的了。你先和他们虚与委蛇着,等我仔细考虑过后,再找你当面聊。”
“好的,那我等您。以后有什么新消息,我随时向您汇报。”
胡锦绣也很清楚,李南征得慎重考虑下,乖巧地答应了声后,结束了通话。
李南征知道,她打来的电话,就等于给郝仁杰判了死刑。
尽管。
郝仁杰绝不敢对画皮有什么歹意。
但谁让郝仁贵,是他最亲的弟弟呢?
就凭这张画皮的阴毒属性,如果没把郝家兄弟灭族,那都是沾了法治社会的光!
不过很明显。
颜子画再怎么想把郝家兄弟灭族,也不会马上采取行动。
谋定而后动的基本功,她还是有的。
只是哼哼着,让李南征说说他和郝仁杰之间的交易。
事到如今,李南征也没必要再隐瞒什么。
就把整件事的经过,全都给她如实讲述了一遍。
最后。
他说:“郝仁杰给我的那十万块,我已经让人匿名捐给了慈善机构,留下了相关的票据。而且周五那天,我和郝仁杰在他的办公室内摊牌时,也把这件事和他说了。”
“你做的很对。”
颜子画盘膝坐在他身边,无视怀里的那只爪子,点上了一根烟。
秀眉微微皱起,想了半晌才说:“你要不要,给隋君瑶打个电话?一旦郝仁贵联系到他,先稳住他。无论怎么说,得确保胡锦绣的儿子安全。”
李南征有些诧异,只为她竟然关心胡锦绣的儿子。
“你这是什么表情?”
颜子画斜了他一眼,说:“我虽然是个自私贪婪,霸道的坏娘们。但我的这些‘优点’,绝不会针对普通老百姓,尤其是生活贫苦的农民。上溯四代,我颜家也是泥腿子出身。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任何时候都不要忘本,不要忘记我是农民的后代。”
她还真没撒谎。
她在别处基层工作的那些年,从没有做过有损底层群众的破事!
反倒是在工作时,始终站在群众利益的角度上,利用自身背景和自身能力,为当地百姓做了很多实在的事。
“抓捕郝仁贵的这件事,你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