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午夜猎手

第41章 巢都之晨(1/1)

当帝皇坐上黄金王座之时,他忠诚的子嗣,荷鲁斯、珞珈、佩图拉博和康拉德不再信任他的教导,不顺从他的命令。他们认为帝皇是自私的妄图成神者,前来献祭人类堕入陷阱。只有圣吉列斯和他的兄弟遵从他的意志,或假意遵从,并且随他进入亚空间。

---无名异端

层层叠叠的钢铁巢都坐落于深褐色泛红的歌利亚星球地表之上,恒星刺眼的光芒无法穿透歌利亚厚重的污染云层,被光芒所渲染的土黄色云层碰撞间时不时发出深蓝色的闪电与沉闷的雷声。

属于晨间的泰拉时开始计时。

几秒后,富含腐蚀性物质的酸雨从半空中落下,形成了一层朦胧的雨幕,笼罩住了钢铁丛林筑成的黑色巢都。

酸雨滴落在了巢都上巢优雅而浮夸的哥特式尖塔与中巢彻夜通明的霓虹灯光和国教神像所组成的建筑群间,雨滴聚集汇聚而成细小的水流,流经中巢居民的靴子和陆行器的轮胎,最终顺着下水道和冷凝管流到了下巢狭小黑暗的古老社区与潮湿管道之间。

酸雨积水和下巢冷凝管混合到了一起,有些污水滴落到了工厂间密密麻麻的工人队列之中变为了汗液,还有一部分污水流淌过了一层又一层同样的住所和工厂,一根又一根扭曲盘结的管道。

最终混入淤泥河,大多数变为那些隐藏在黑暗之中怪异生物与发光菌类的养分,而更少的部分渗入到了歌利亚深褐色干枯已死的大地之中。

在中巢那两座巨型国教神像之间宽大到足以让黎曼鲁斯坦克行驶的大道上,土黄色的阴沉天空下。停靠着一辆亮着灯光,有着歌利亚巢都总督大人家族徽章的黑色的陆行器,那是一辆由金牛座突击车骨架改造而来的巢都执法局专用载具。密集的雨点打在陆行器的透明窗口,留下一道道水痕,从窗口的反光依稀可见一个模糊的人影。

金牛座驾驶室台子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雷卡咖啡,让陆行器内部窗口凝结了一层厚重的水雾,一个梳着大背头,有着鹰钩鼻的男人端起一个简陋的餐盒,大口吃着里面泡在如同巢都底层淤泥河一般令人作呕绿色汁液中的肉块。那肉块上还带有没有刮干净的不知名小动物皮毛上的毛发,和几节光秃秃有如蚯蚓一般的肉段,看上去像是某种生物的尾巴。

但是男人却吃的很香,就像是享用着什么少见且味道刺激的美食。透过模糊且留着酸雨雨水的窗户向外看去,几名执法局警员设置了带电的路障,组成一堵人墙。一个身着重甲的高大人影正在人墙之内挥舞着闪着电流的巨大带刺警棍抽打身边的每一个人,就像古泰拉传说中挥舞着有着雷电力量的神明一般驱赶着人群。

人群中有男有女,且都是一些衣着光鲜的年轻人,一看就是出身中巢的中产阶级,他们举着国教的仪式用具,模仿着国教牧师的口吻喊着口号,那些口号混杂着帝皇《圣言录》中的词句。不过其中也混杂着一些衣着破烂的下巢人士,大多数的警棍也都落到了那些下巢人的身上。

吃完最后一口泡在绿色汁液中的肉,男人摇下了陆行器的窗户。一时间人群的叫喊声,被打的呻吟声,威慑人群的音阵声以及车后牧师的传教声一齐涌入了车内。

“总督大人必须保护本土歌利亚人的利益!不能让那些外乡人再抢占我们的资源!”

“只有充足的资源才能保证我们对帝皇的奉献!”

“神皇知晓!神皇一直注视着这里!神皇在考验你!总督大人!”

那些示威的人群在电棍的抽打下依旧不屈不挠的喊着口号,表达着他们的不满。但是巢都的执法者们并不会惯着这些忤逆总督大人的贱民。见电棍的抽打无效,不一会从法警们构成的人墙中抛出一颗带有刺激性气味的烟雾弹,组成人墙的法警们连忙带上了呼吸面罩。

在刺激性气体的催化下与电棍雨点般的抽打中,人群总算一哄而散,有几个不幸的家伙在人潮中被践踏成了肉泥,还有一个两腿不太灵活,坐在带有两个轮的椅子上的家伙被汹涌的人群撞下了他的私人载具,他失去双腿的同时又失去了一只手臂,他那简陋的私人载具也碎成了底巢棚户区的建筑材料,那人趴在地上不断的哀嚎,企图用仅剩下的一只手将自己残缺的身体挪动到远处。

“你们这些帝国的蛀虫,总督的走狗!放任那些底巢的贱民来和我们抢夺饭碗!”

很快,法警们走到了那个哀嚎的人身旁,在查验了他的身份之后,用一声清脆的枪响结束了他的生命。

酸雨的雨水帮助法警们冲刷了地面,那些碎肉和淤血顺着酸雨雨水流进了中巢的下水道,在几名披着黑袍的机僧带领下,清洁机仆处理了在骚动中死亡的人留下的遗骸。

很快,那被汹涌人潮染红的街道又变回了人潮未曾来过的模样,这时街上只剩下了来自陆行器车后牧师音阵的苍老的布道声。

“在信仰盛行时,不要怀疑你们的力量!”

“迫害!惩罚!坚持!”

“愿神皇保佑那些没有自省之人!”

“神皇的背叛者和那些变种人不可饶恕!变种人身上的痕迹是他们罪恶的体现!!!”

陆行器内的男人顺着声音向后看去,只见那雨中的牧师站在由一层一层烛台包围的布道台上,像是肌肉记忆一般吟诵着《圣言录》中的篇章。一旁的机仆帮他翻阅手中的《圣言录》,几颗伺服颅骨带着音阵放大器环绕着牧师,台下聚集着一些中年人和年老者,他们紧闭双眼双手合十,安静的聆听牧师的金言。

至于刚刚的暴动和示威,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他们压根不注意,也不关心,因为那与他们无关。

男人用手指沾了一些雨滴,放到嘴里,接着吐出一口唾沫,又把吃剩的绿汁肉块餐盒扔到了驾驶室外面。这时那刚刚在人群中挥舞电棍驱赶示威者的大汉也拉开车门挤了进来。那厚重的盔甲上带着雨水和血的腥臭,他的面孔隐藏在厚重的法警征服者面具后面,从外面看不到一丝脸上的表情。

“完事了?”

“完事了,那些崽子们已经闹了有快一个泰拉月了,每次国教的牧师出来演讲他们都会聚集过来。要不是局里的限制,我们早用霰弹枪了。或许这几年总督从其他地方迁移来的人口是有点多,我下巢的兄弟告诉我新来的家伙都快成立帮派了。”

征服者将手上沾着血污的电棍扔到了车后,随之又转过头盯着正忙着喝雷卡咖啡的男人。

“等等,亚森,你是不是买了下巢摊贩卖的小吃了?”

“是的,怎么了?我从未吃过那些东西。我想试试,他们闻起来还不错,很适合当早饭!”

男人喝了一口咖啡,无所谓的回答道。

“自大的中巢老爷!我知道我们下面要去哪了!那些东西是下巢管道里的鼠肉煮荧光蘑菇,那些老鼠甚至有两个头!两个头!”

征服者绝望的踩了一脚油门,驾驶着陆行器向着远方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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