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姐姐也不干。
重男轻女的家庭,没理由让男孩子受苦。
南玉只好说:
“我月底可能就要走了,住不了几天。”
一句话把陈家人干沉默了,半个多月相处,陈家姐妹已经跟南玉建立起浓厚的血缘亲情了,压根没想过他还会走。
女性都感性些,那天,大家都没怎么说话了。
晚上陈母偷偷流泪。
陈父也唉声叹气。
房子不隔音,南玉躺在堂屋两边声音都能听见,都有哭声,哭的他心都难受了,决定回去好好努力,把他们接出大山。
林母想让他哀怨,痛苦,崩溃,绝望,再回去,就知道林家对他到底有多大的恩了,他欠陈序的永远还不完。
所以不管陈序做什么,他都应该忍。
毕竟在林家再不好过,也好过在深山老林。
可林母没想到,是种出了问题,不是环境,陈家只是没钱,不是缺德。
要说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重男轻女。
对女儿来说,陈家的确可恨,尤其是老大,为了满足弟弟的虚荣心,嫁给一个瘸子,不过好在瘸子人好,会体贴妻子。
但按陈姐的思维。
做这些,她会觉得自己应该的。
尤其丈夫除了脚瘸,没其他什么毛病,更让她坚信自己应该帮助弟弟。
凌晨三点左右,哭声才渐收。
南玉也才能睡。
翌日,大家也都萎萎的,陈母抱着奶娃,路过南玉七八次,犹豫再三也没能开口,还是南玉问:“妈,有事吗?”
陈母怀里的婴儿小舌卷卷,看见南玉,张着胳膊要哥哥抱,南玉接来,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了擦小孩口水。
陈母为难,端了把凳子放南玉身后:“坐。”
抱小孩不方便,南玉往后看了眼,避免坐歪,陈母把另一个弟弟也抱出来,用脚勾了个凳子坐灯芯身边,粗糙皱巴的劳碌手放儿子膝盖上。
南玉不习惯。
下意识撇腿。
陈母看了眼自己的糙手,再望向细皮嫩肉的儿子,赶紧把手拿开,略显尴尬,南玉也尴尬了。
他不是嫌弃,就是不习惯别人碰。
解释:“妈,我不习惯别人碰,没别的意思。”
陈母僵硬的扯了扯唇,摇头:“不碍事,妈想跟你说点事。”
南玉:“您说。”
陈母:“跟妈这么客气,是在怪妈吗?”
南玉一懵,意识到原因解释:“我在以前那个家,对长辈都用您,没有怪您的意思。”
就是气急了会用你。
陈母不这么想您您您的听着疏离又客气,她希望儿子跟自己亲些,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沉默许久,愧疚无奈难过……
南玉叹,道:“好吧妈,你说。”
陈母这才笑了,看了眼俊俏的大儿子,又看了眼他怀里的小儿子,感觉人生满足,一想到南玉待不了几天,心里就难过。
其实她一开始就知道。
保镖把人送来的时候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