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窗前,他用手指蘸了蘸唾沫,将窗纸润湿,轻轻地戳出一个小洞。透过洞口,他看清了房中之人,正是当朝丞相刘义宣。
他的心情瞬间变得无比急迫,他顾不上其他,伸手猛地推开门,大步踏入房中,“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倒在地,悲痛欲绝地哭泣道:“丞相,皇上……皇上驾崩了。”
刘义宣原本正在屋中看书,冷不丁见到有人这般突然闯入,已是大吃一惊。
待看清来人竟是萧奇,又见他身上血迹斑斑的模样,再听闻自己的皇兄驾崩了这等惊人之语。
他一个踉跄,站立不稳,跌坐在椅中,眼中那两行清泪也如同手中的书一样滑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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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他才如梦初醒般赶忙起身,双手颤抖着扶起萧奇,声音中带着急切与惶恐,问道:“萧统领,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兄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突然就驾崩了呢?”
萧奇痛心疾首地说道:“太子暗中施行巫蛊邪术,结果被皇上察觉。他于是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悍然起兵谋反,率领着一众叛军气势汹汹地闯入皇宫,生生逼死了皇上啊!”
刘义宣愤然大怒,怒喝道:“刘劭这逆贼竟然敢做出弑父夺位这般大逆不道之事,他难道就不怕众人的非议吗?如此大逆不道的恶行,简直人神共愤!
本相绝对不会放过他,定当倾尽全力为皇兄讨回公道,势必要将这逆贼诛杀,以慰皇兄在天之灵!”
萧奇重重地叹息一声,说道:“今夜知晓此事的禁卫军,仅我一人侥幸逃了出来。
而且刘劭把皇上驾崩这件事全都栽赃到武陵王的头上,所以想要揭穿他的罪行,令他自食恶果,还武陵王清白,这又谈何容易啊!”
刘义宣越听越觉得此事错综复杂,心中不禁愈发沉重,皱着眉头道:此事怎么会牵连到骏儿身上呢?这其中究竟是何缘由,你速速详细说来。”
紧接着,萧奇便将这件事从头至尾、原原本本地向刘义宣讲述了一遍。
听完萧奇的讲述,刘义宣眉头紧蹙,愤愤不平地说道:刘劭此贼,竟是如此心机深沉,手段这般阴险歹毒。我们必须想办法找到切实的证据,将他的罪行彻底揭露于天下。”
这时,萧奇忽然想起刘义隆临终前塞进他怀里的东西,赶忙掏出来,递给刘义宣,说道:“丞相,这是皇上驾崩前交给我的物件,嘱咐我一定得交到您的手中。”
刘义宣急忙伸手接过,匆忙地打开一看,脸上不禁露出喜色,说道:“确是皇兄笔迹,刘劭这个贼子,终究还是百密一疏。”
可随即他又眉头紧锁,思索着说道:“可是单凭这份诏书,尚不能完全定其罪责,其中的内容虽能表明皇上对刘劭的不满,却也无法直接证实他弑父谋反之事。
我们还需找到其他证据,唯有如此,才能让他的罪行彻底无所遁形,令天下人信服。”
“是啊,而且要洗刷武陵王的清白,这更是一件极为棘手的事情啊。”
“不错,此事万万急不得。”
刘义宣的眼神忽然一动,仿若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萧统领,你即刻离开京城,速速前往武陵国,将此事告知骏儿,叮嘱他千万不可意气用事,轻举妄动。
还要让他做好应对刘劭攻打武陵国的准备。依我推断,刘劭登基后,首要之事必定是铲除骏儿。你此番出去,定要万分小心,刘劭此刻定然已派兵在到处搜查你的行踪了。”
萧奇郑重地回道:“是,丞相您多多保重,我必定不辱使命,将消息安全送达武陵国。丞相在此也务必多加小心。”
刘义宣微微点头。
萧奇走出门去,身影很快便隐匿在了漆黑的夜色之中。
恰如刘义宣所料,城中到处都在搜寻萧奇的踪迹。然而,一番忙碌下来,却仍然是一无所获。
刘劭对此也不以为然,在他心中,区区一个小小的禁军统领,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