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士兵眉头微皱,察觉到了其中的异样,于是开口问道:“这位小兄弟,你为何要宰杀这么多鸡?怕是根本吃不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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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嫄心中一紧,但很快镇定下来,脸上露出自然的笑容,在心里快速组织着语言,然后说道:“这位兵大哥您有所不知,我们南冀州人啊,就偏好这一口。
这不,我们家老爷刚从临川那场大战中凯旋而归,在此暂时歇脚,静候皇上传召呢。
可他老人家难耐这口腹之欲,今儿个吩咐宰鸡来犒劳随他一路奔波而来的那几十来号家丁随从。您说说,就这点儿数量,哪够哇!”
士兵一听这话,才知道是南冀州刺史王偃在此居住,如今的他可谓是朝廷里的红人,自己万万是不能得罪的。
不由得收起了那傲慢无礼的姿态,恭恭敬敬地说道:“原来是王刺史在此,然而下官奉旨行事,不得不遵旨而行。”
“应当的,应当的,请诸位兵大哥仔细地查。”宪嫄说完,又转身回到鸡舍棚继续宰鸡,此刻的手速远不如刚才那样急切,心里一直在忐忑着接下来的发展。
领头兵手臂一挥,众多士兵随即分散到府邸的各个位置,四处展开查看。
宪嫄一边宰鸡,一边用余光留意着那些士兵的动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历经半刻钟的时间,检查的士兵一个接一个地接连返回,一个个都向带头兵禀报:“并未发现。”
现在唯一还没有检查的地方就是这个鸡舍了,领头兵开口说道:“小兄弟,你这鸡舍能否让我们检查一下呢?”
“各位兵大哥要是不嫌弃脏臭,那就请吧。”宪嫄说着,脑袋稍稍向旁边偏了偏。
领头兵下令道:“来两个人进去给我仔细看看。”
随着这一声令下,众多兵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盯着彼此,脸上都露出为难之色,却没有一个人有所行动。
带头的士兵不禁怒气冲冲,抬起脚踢向身旁的两名士兵,怒喝道:“你们两个,还磨蹭什么,快点给我进去!”
那两名被踢的士兵心中满是不情愿,但在长官的威逼恐吓之下,也只得无奈地用手捂住鼻子,一脸苦瓜相,极不情愿地朝着鸡舍走去。
他们一边走着,一边轻声嘀咕:“这鸡舍里肯定又脏又臭,真倒霉啊。”
然而,还没到一分钟的时间,他们就争先恐后地狂奔了出来,差点就要呕吐出来,赶忙向长官汇报:“回禀队主,里面什么都没有。”
实际上,这两人实在是嫌弃地上满是鸡粪,根本难以落脚,于是他们站在长官看不到的地方,根本就没有挪动脚步,只是故意拿长戟在舍棚上胡乱敲打了几下。
领头兵皱着眉头,有些怀疑地问道:“都瞧仔细了吗?”
那两名士兵连忙回答道:“瞧清楚了,里面除了有几只鸡之外,别无他物。”
见此一无所获,带头的兵士也不禁流露出悻悻的神色,苦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倒是我们打扰了。”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大门。
宪嫄在身后抬高声音说道:“兵大哥们一路走好啊!”
刚说完,她就感觉胃里一阵翻涌,实在是难以忍受鸡舍里那刺鼻难闻的气味,“哇”的一声就呕吐起来,难受地说着:“哎呀,这味道也太难闻了,真是受不了。”
刘骏听到士兵们已经逐渐远去的脚步声,这才从鸡舍中的柴草后面转了出来。
走上前去帮宪嫄轻拍了拍后背,感激地说道:“王兄弟,这次真的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们可就危险了。”
宪嫄此时还弯着腰,难受得紧,他摆摆手说道:“先别讲这些客气话了,赶快把他带到我房间里去,我刚才就瞧着他伤得挺重的呢。”
等刘骏费力地将袁业隆扶出来后,宪嫄这才看清他的面庞,他不禁失声惊叫道:“师傅。”
刘骏则是一脸茫然,嘴里也下意识地喃喃自语道:“师傅。”
这一刻,宪嫄的内心瞬间被惊慌所占满,完全失去了之前的沉稳与镇定。
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满是对师傅安危的担忧,眼眶中几乎噙着泪水,声音急切地催促道:“快点啊!快点!赶紧把我师傅送进去。”
刘骏也被他的情绪感染,两人手忙脚乱地搀扶着袁业隆迅速朝着宪嫄的房间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