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是哪里来的敌军?”魏兵们心中充满了惊恐。
本就因刚才的战斗而体力耗尽,此刻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强大冲击,他们就如同决堤的河水一般,瞬间被冲得七零八落。
近身肉搏战激烈展开,短兵相接处火花四溅。刺刀与长矛相互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喊杀声与惨叫声交织在一起,魏军被杀得丢盔卸甲。
鲁秀见到这般情形,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急忙催马奔骑冲上前去,想要擒获敌军首领。
当他看清对方的面容时,心中猛地一震,这竟然就是之前在襄阳城下遇到的那个救走宪嫄的家伙!再看他们的服饰,确定无疑是吐谷浑军队。
鲁秀怒声喝问:“你是谁?”
带头之人正是慕延,他神色冷峻,大声回应道:“本汗乃吐谷浑王慕延!”话音落下,两人瞬间便缠斗在一起。
慕延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报伤宪嫄之仇,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杀机,直取鲁秀的要害。
而鲁秀则心中想着要报那一刀之仇,他全力以赴,想要击败慕延。
两人在马背上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较量,手中的长枪如蛟龙出海,每一招都蕴含着无尽的杀意。
慕延的动作洒脱不羁,似行云流水,其挥舞长枪,仿若翩翩起舞,枪尖寒光闪烁,每一式皆精准致命。
鲁秀的动作则凶猛异常,他圆睁怒目,肌肉紧绷,手中长枪仿若猛虎下山,气势汹汹。
马匹在激烈的战斗中嘶鸣着不断变换位置。
他们时而侧身交错,时而迎面冲刺。
慕延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巧妙地驾驭着马匹,长枪在其手中犹如游龙,时而刺出,时而横扫,令鲁秀防不胜防。
而鲁秀则借助强大的力量,奋力挥舞长枪,与慕延的长枪频频碰撞,发出清脆响亮的撞击声。
刹那间,鲁秀的长枪在他手中愈发凌厉,削去了慕延的一片衣衫。慕延亦不甘示弱,反击凶狠有力,同样削去了鲁秀的一绺头发。
鲁秀在激斗中,余光瞥见自己的士兵如麦子般一个接一个地倒在血泊之中,他心中明白局势已无法挽回。
他咬咬牙,不甘地大喊一声:“撤退!”与此同时,他手臂一挥,向前方甩出十余枚锋利的箭头。
只听嘭嘭几声闷响,数名吐谷浑士兵应声倒地,而射向慕延的几支箭头则被他用长枪击落。
魏军闻声如潮水般迅速退去,留下一片狼藉。
最终,襄阳城稳稳地落入了吐谷浑手中。而慕延屹立在襄阳城的高处,目光遥望着南方。
那蒌链说道:“可汗,我们这时若是能够一鼓作气,率领大军继续朝南挺进,那么便能够直取整个雍州。而刘宋此时正在内乱,我们必定胜算极大。”
若吐谷浑军当真南下,那刘骏势必会面临腹背受敌的情势。
慕延又何尝不知这是千载难逢的扩张良机,可一想到宪嫄还在病中,他的内心便充满了忧虑和牵挂。
于是说道:“我国兵力有限,暂时守住襄阳已是捉襟见肘,若是再南攻,难免魏军不会卷土重来。攻取雍州之事先放一放吧。”
“可是可汗......”
慕延抬起手止住了他,说道:“襄阳城就交由你来把守,本汗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马上就要返回。”
那篓链不知可汗为何放着这大好机会不下手,满心疑惑,但又不敢再多问,只得服从命令地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