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蒌依赶忙说道:“慕延哥哥放心,我会安排好一切,保证王姐姐的安全。再说了,有你在,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宪嫄看了看那蒌依,想着她或许是想缓和关系吧,便微笑着说道:“既然郡主如此盛情,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蒌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说道:“那太好了,王姐姐,明日咱们可要好好玩个痛快。”
慕延无奈地说道:“那好吧,不过明日我会寸步不离地守着宪嫄,若有半点差池,我唯你是问。”
那蒌依心中冷哼一声,嘴上却说道:“慕延哥哥,瞧你说的,我怎会让王姐姐出事呢。”
第二天,众人来到赛马场。那蒌依故意给宪嫄准备了一匹看似温顺,实则性子极烈的马。
宪嫄骑上马背,缓缓而行,而那蒌依故意将宪嫄引到东北角,说道:“王姐姐,这边的风景可好看啦。”
宪嫄不疑有他,跟着走了过去,与那蒌依的马并列在一起。那蒌依道:“王姐姐,墙角那些花儿好看吗?”
宪嫄顺着那蒌依所指的方向看去,回应道:“确实很美。”
就在这时,那蒌依一边继续说着话分散宪嫄的注意力,一边悄悄从袖子中掏出一根极细的针,趁着宪嫄不备,迅速在宪嫄所骑的马身上刺了一针。
那马突然吃痛,瞬间发狂,扬起前蹄长嘶一声,便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去。
宪嫄惊慌失措,紧紧抓住缰绳试图控制住马,但马儿根本不受控制,径直朝着东北角事先布置好尖钉的场地冲去。
刹那间,宪嫄便被颠簸而下,眼看着就要摔在那片尖刺里。而那蒌依则露出一丝得逞的冷笑。
就在这危急时刻,一直留意宪嫄的慕延迅速甩出自己手中的缰绳。那缰绳快速朝着宪嫄飞去,精准地缠住了宪嫄的腰。慕延猛地一拉,将宪嫄从发狂的马背上拉到了自己的身前。
宪嫄惊魂未定,脸色苍白。慕延紧紧地抱着她,眼神中满是关切和担忧。而此时,那匹发狂的马冲进了布满尖钉的场地,发出痛苦的嘶鸣声。
慕延怒视着那蒌依,呵斥道:“那蒌依,你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那蒌依装作无辜的样子,哭着说道:“慕延哥哥,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定是那马突然发了性子。”
“你没看到那马都伤成什么样子了吗?”
那蒌依身子一颤,哭声更大了:“慕延哥哥,真的不是我,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慕延冷哼一声:“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这一切分明是你精心设计的。”
宪嫄在慕延怀中缓过神来,说道:“利延,算了,好在我无事。”
慕延心疼地看着宪嫄:“她如此加害于你,怎能就这么算了。”
那蒌依见慕延如此护着宪嫄,气急败坏地说道:“就是我干的又怎么样,谁叫她每日都缠着你,你都不理我了。”
“那蒌依,你简直不可理喻!我与宪嫄如何相处,与你何干?你的心思如此歹毒,往后莫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那蒌依满脸泪痕,歇斯底里地喊道:“慕延哥哥,我从小就喜欢你,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可你却被这个女人迷了心窍。”
宪嫄轻轻拉了拉慕延的衣袖,说道:“利延,别这样,郡主也是一时冲动。”
慕延冷哼一声:“冲动?她这是存心害人。”
那蒌依看着慕延和宪嫄,心中充满了怨恨,转身跑回自己的住处,将房间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宪嫄。
回到宫殿,慕延担心那蒌依还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加派了人手保护宪嫄。
经此一事,宪嫄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在此停留,因为在相处的过程中,宪嫄无时无刻都能体会到慕延对她的关怀与体贴。
她的心中也并非毫无感觉,然而自己脑海中总是有个模糊不清的男子的模样不时浮现。
每当这个男子的模样出现,她的心中就会涌起一阵迷茫和困惑,不知道这个男子到底是谁,与自己又有着怎样的关系。
但慕延的关怀又让她感到温暖和安心,这种复杂的情感交织在她的心中,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觉得这个人必定是自己极其在意的人,不然他的身影怎会总是萦绕心间,难以抹去。
为了避免慕延越陷越深,宪嫄便提议过几日去郊外走走,也趁此向慕延提出离开吐谷浑的事。
而就在这天,危险却在悄然间向她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