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嫄感激地看了拓跋余一眼,旋即转身,与拓跋余一同迎敌。
拓跋余看准时机,连连刺中几个敌人。宪嫄也不甘示弱,刀法凌厉,将几名黑衣人斩于刀下。
此时,场上仅剩两名蒙面人。他们见势不妙,脸色煞白,连连后退,企图逃跑。
拓跋余岂会让他们轻易逃脱,他步步紧逼,脚下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带着凌厉的气势。
两名蒙面人无奈只能拼死抵抗。一人举刀猛砍,拓跋余侧身避开,同时手中的刀向上一挑,划伤了那人的手臂。
另一人趁机从背后偷袭,拓跋余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一个转身,刀刃狠狠地刺在那人的胸口。
最后一名蒙面人惊慌失措,转头就跑。
拓跋余眼疾手快,手臂一挥,扔出手中刀,那刀如流星般划过空中,准确刺中此人的腿部。那人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正当拓跋余走过去准备审问时,拓拔翰突然出现。他口中怒喝道:“敢在京城明目张胆地杀人,真是该死。”同时,右手一挥,手中一枚飞镖急速射出,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正中这人的咽喉。
拓跋余大叫道:“三哥,别杀他。”可惜为时已晚,那人已直直地扑倒在地。
拓跋余满脸怒容地瞪着拓拔翰,拓拔翰却一脸淡然地说道:“六弟,此等恶徒留着也是祸害,杀了干净。”
拓拔翰走了过来,见到宪嫄,瞬间被她的绝世美貌深深震撼,说道:“原来这就是六弟口中的寻常女子。”
拓跋余在一旁见拓拔翰望着宪嫄的眼神,心中更加不安。
见拓拔翰正欲开口和宪嫄说话,拓跋余急忙说道:“三哥,你怎么突然到了此地?”
拓拔翰道:“原本昨日就与你约好,要去你府上坐坐,可惜我到府上一看,护卫告诉我,你和王姑娘出门了。
我这不是无聊嘛,就到处逛逛,可巧,正看到有人竟敢在皇城脚下行凶,更没想到这些行凶的对象会是你。”
“那看来还真是够巧的了。”
“是啊。谁说不是呢,原本以为今日是见不到你与王姑娘了,谁知竟在此见着了,你说这不是缘分是什么?王姑娘你说呢?”
宪嫄心中正为丢了逃跑的好机会而懊恼,拓跋翰的话就像一阵风从她耳边刮过,她压根没听进去分毫。
见拓跋翰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她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啊,这,我不知道!”
看着宪嫄神色有异,拓跋翰关切地问道:“王姑娘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适?”
宪嫄连忙摆手:“没……没有,只是刚刚在想些事情,有些走神了。”
拓跋余急忙走到宪嫄面前,挡住了拓跋翰的视线,说道:“三哥,既然你到府上的目的已达成,况且王姑娘也逛累了,我想我们这就该回去了。”
拓拔翰却笑道:“六弟,莫急。既然碰到了,不如一起去喝杯酒,我做东,如何?”
拓跋余说道:“三哥,今日实在不方便,改日吧。”
拓拔翰的目光在拓跋余和他身后的宪嫄身上来回扫了扫,说道:“六弟,你这般推脱,莫不是怕我把王姑娘抢走了不成?”
拓跋余回道:“三哥莫要胡说,只是王姑娘确实累了。”
拓拔翰笑了笑,说道:“也好,那我便不叨扰你们了。不过六弟,改日你可一定要带王姑娘到我府上坐坐啊。”
拓跋余说道:“三哥,这日后再说吧。”
拓拔翰闻言,也不再强求,转身离去。
拓跋余看着拓拔翰离去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
他转头对宪嫄说道:“王姑娘,今日之事,多谢你了。若不是你出手相助,恐怕本王也不会如此轻松地化解危机。”
宪嫄说道:“王爷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拓跋余不禁对宪嫄方才的刀法起了兴趣,便问道:“王姑娘,你这套刀法倒是耍得不错。”
宪嫄骄傲地说道:“是啊,这就是我师傅所教太极刀,可惜我总是学不好。若是你见到我师傅使,那才叫厉害呢。”
拓跋余露出好奇之色:“你且说说,这太极刀有何独特之处?”
宪嫄微微扬起下巴,说道:“这太极刀讲究以柔克刚,借力打力。看似缓慢轻柔,实则暗藏玄机。
在与敌人交手时,能巧妙地化解对方的攻击,进而寻机反击。我师傅使出来时,那刀势如行云流水,让人叹为观止。”
拓跋余微微点头,这时他才注意到宪嫄头上的金钗少了一支,便说道:“你先在这儿等着,本王去去就来。”于是抬脚进了霓裳阁。
不一会儿,他手中拿着金钗就走了出来,将钗子递到宪嫄的手里,说道:“走吧。”
宪嫄跟在拓跋余身后,心中有些不安,问道:“王爷,刚才掌柜和您说了什么?”
“他说你出手豪阔,神色还有些慌张。”
见宪嫄没有回答,拓跋余突然停住脚步,宪嫄没想到他会突然止步,一头撞在了他的身上。
拓跋余转过身来问道:“当时你原本是可以逃走的,为什么没走?”
宪嫄见事情已然败露,便果决地说道:“我当时是想走来着,可是刚巧看到王爷被围困。”
“所以,你是担心本王?”
“王爷先放了萧奇和云俚,后又,又救了我,王爷于我有恩,看着王爷身处困境,我自然不能一走了之。”宪嫄说到拓跋余救了自己时,也不禁脸红。
想起中了春药那日发生的事和自己唇上未好的伤,拓跋余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说道:“走吧,今日之事本王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