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宾客们纷纷热烈鼓掌,高声喝彩,为这对新人送上诚挚的祝福。
太武帝爽朗地大笑道:“老六今日成婚,望你与新妇相濡以沫,为我朝开枝散叶。”
赫连皇后也微笑着说道:“王妃温婉贤淑,定能与老六共谱佳话。”
最后,拓跋余与宪嫄携手走进洞房。
刚到房中,拓跋余嘱咐道:“王姑娘,你先在房中待着,本王先去办点事,稍后就回来。”
宪嫄说道:“好啊。”她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心里还在盘算着之后的自由生活。
拓跋余迅速走向会客厅接见了使者,开口问道:“你说吐谷浑占据了南阳?本王又怎会轻易相信呢?”
“王爷倘若不信,大可以派人去查。然而我们可汗有言,若是王爷不答应释放王姑娘,便会每日屠斩城内一千百姓。”使者昂着头,语气强硬地说道。
“他竟敢如此威胁本王!”拓跋余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这并非威胁,只是陈述实情,还望殿下审慎斟酌。”使者依旧面不改色,镇定自若。
拓跋余的眼神闪烁不停,心中思绪万千,继而问道:“你们是何日攻占的南阳?”
“初七。”使者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拓跋余极其震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慕延的消息怎会这般灵通?他又如何得知初七南阳城的防守羸弱?
莫非他与刘骏有所勾结?刘骏当真以薛安都来实施反间之计不成?那我朝的四万大军岂不是自入虎口了?”想到此处,一股愤怒与想要报复的念头骤然涌上心头。
只听他强忍着怒火说道:“特使不妨先在此休憩一番,本王很快会给出答复。”
“期望王爷能够尽快考虑清楚,本使今日便需带王姑娘回去复命。”使者步步紧逼,丝毫不给拓跋余喘息的机会。
“你难道不知道本王今日大婚吗?”拓跋余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愤怒,大声吼道。
“正因为此,所以本使今日一定要将王姑娘带走。”使者毫不退缩。
拓跋余一甩袖,愤怒地转身便出了房门,正巧看到南阳太守房伯玉风尘仆仆地进入了南安王府。
拓跋余神色一紧,急忙示意他前往旁边的偏厅,而鲁秀早已在此等候。
进入房间后,房伯玉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悲切地说道:“王爷,南阳已然失守了啊!”
“当真被吐谷浑给占据了?”
“是,慕延率领着数万大军猛烈进攻,不到十个时辰我方守城的士兵就全部覆灭了。”
“如此看来,刘骏与慕延果然有所勾结,那兰延所率领的四万大军岂不是……”
“王爷,慕延还在南阳城内四处张贴告示。宣称若是王爷不交出王姑娘,那么他每日都会在城内斩杀一千百姓。”
拓跋余猛地用手狠狠捶在桌上,茶碗里的水亦溅洒到了桌上。怒声道:“好一个杀人诛心的恶毒计谋。”
“是啊,王爷,倘若不放了王姑娘,百姓因之而受害,那么极易引发民变啊!”
“你先退下吧。”待房伯玉退下后,拓跋余吩咐道:“鲁秀,你立刻前往临川打探,看临川一战是否已经失利。”
鲁秀应了一声后便匆匆离去。而拓跋余匆匆来到太武帝休憩的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