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时景一口口水呛住:
“多、多少?
一千两黄金?
你还不如去抢!”
见他转身就要走,奚慕梅赶忙拦住人:
“哎呀,别着急嘛~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时景停下脚步,但是没回去,木着脸道:
“说个实诚价。”
“一座琼玉楼,五百张。”
时景:“......”
“我那么豪华的一栋楼,可是价值千金。”
奚慕梅淡定吹了吹指甲:
“可你不需要一座青楼,却需要我这五百张宝贝。”
时景挑眉:“趁火打劫?”
“我更愿意称之为,各取所需。”
奚慕梅双手撑在桌子上,撑着脸颊笑眯眯道。
时景缓缓开口:“每年五百张。”
奚慕梅气得狐狸耳朵都露出来了,一巴掌拍到桌子上:
“说我打劫,我看你才是真的在打劫。
知道我这五百张攒了多少年吗?
整整二十三年!
还每年五百张,我看你是想屁吃!”
时景:......
“大姐,别激动,脸上狐狸毛出来了。”
闻言,奚慕梅身子一僵,然后闭上眼,深呼吸起来。
反复十数次后,才平复下来。
耳朵和脸上的毛毛也收了回去。
“就五百张,爱要不要。”
奚慕梅重新坐了回去,语气僵硬道。
“行,成交!
明日此时此地,一手交房契,一手交东西。”
奚慕梅不解:“为什么不是现在?”
时景淡定道:“没带在身上。”
“是吗?”奚慕梅狐疑的打量他一番,才道:“好,就明天。”
走出酒楼,送走了奚慕梅,柳玉竹悄悄问道:
“这就成了?卖了多少钱?”
时景:“没卖钱,换了些粮食和药材。”
柳玉竹:“啊?你要那么多粮食和药材干什么?”
时景:“换房契啊!”
说完,他大踏步往前走去。
柳玉竹满头的小问号,转头问皓日法王:
“他说得是什么意思?你听懂了吗?”
“不懂。”
皓日法王也跟在时景身后走了。
只留下柳玉竹在门口孤独的摇着扇子。
眯起的一双眸子里却满是兴味。
有意思,连他都听不到两人的谈话。
不知是这位“风兄”的本事,还是那位“奚公子”的手段。
“阿风,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皓日法王追上时景,低声问道。
时景也低声回道:
“我嫌这两处地方不好出手,今天早上刚还给门将军了。
他说再给我换两处,但我总觉得门将军似乎不太高兴。
我想着,门将军这么缺粮,那楼留手里也没什么用。
还不如换点粮食呢。
起码能让将士们多吃几顿饱饭。
公子,我现在得赶着去找门将军要回房契,就不跟你一起回客栈了啊。”
时景朝着将军府的方向匆匆而去。
皓日法王看着他的背影,心情复杂。
这人,该说他聪明还是傻呢?
门大洪给他那两处地方,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在坑他。
他看出来也就罢了,竟然还大咧咧的直接找上门去了。
这跟当面打脸有什么区别?
怪不得之前看门大洪一身煞气的从容天下出来。
估计就是被“风如景”气的
现在,人估计气还没消呢。
这会儿去,有他好受的了。
皓日法王摇摇头,朝另一条路走去。
正好,难得姓柳的跟屁虫没有跟上来。
之前在三楼看见的那个背影,他还是很在意。
直觉告诉他,弄清楚这个人的身份很重要。
门将军府。
“将军,风如景在外面求见。”
门大洪正在演武场,呼呼舞着长枪。
闻言,一把将手中的长枪深深扎进地里。
“他还敢来!
就他一个人吗?”
“就一个人,说有重要的事要跟您说。”
“哼!让他进来吧!”
他倒要看看,究竟他有什么重要的事。
“是。”
一刻钟后,两人在讲武堂再次见面了。
门大洪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脸色肃然:
“怎么?在客栈没气够老子,追到老子家里来气我了?”
“门将军这说得什么话,我哪敢气您老人家呀。”
时景也不怵他,自顾自坐到椅子上。
然后继续笑眯眯道:
“门将军还缺粮食吗?”
门大洪斜睨他:“你还有一个秘密粮仓?”
时景:
“秘密粮仓是没有,但是别人手里有粮。
不知门将军感不感兴趣?”
门大洪向前顷了顷身子:“你认真的?”
时景:“当然。”
“有多少?”
“一栋琼玉楼,三千石粮食再加两车药材。”
三千石粮食!
都够军营一个月伙食了!
一栋卖不出去的鬼楼换三千石粮食,这买卖可不要太划算。
更不用说,还有两车药材。
门大洪倏地站起身走到时景面前:
“你什么时候跟城中的大户扯上关系了?”
能一下拿出这么多粮食的,整个临城不超过十个人。
他之前也不是没找这些人“借”过粮,那是一个比一个油滑。
要不是卫戈下过命令,不许强征强买,他早就将那些奸商给砍了。
“不是他们。
买家不想露面,门将军只要将琼玉楼的房契交给我。
再给我准备一个空仓库,我保证给你将粮食交换回来。”
门大洪盯着他看了许久,然后高声朝外面喊道:
“来人!
把琼玉楼的房契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