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时景眼珠子转了转,道:
“我听闻,临城里还有好几个明面上不好动的肥羊。
正好门将军要抓那些有点背景的贼,我这点小案子,不值一提。
不如......我们给加加码?”
门大洪眉毛一扬,凑近了身子问道:
“你的意思是......将盗粮的罪名加到那些小贼身上?”
时景含笑颔首:“反正一口锅也是背,两口锅也是背嘛......”
门大洪一双虎目亮了亮,随即又暗淡下来:
“这事儿恐怕不太行。”
时景:“为什么?难道门大将军也怕得罪人?”
门大洪抹了一把脸:
“得罪人倒是其次,主要是那些人太惜命了。
一个个将自家建得跟石堡似的。
豢养的家丁打手数不胜数。
一般的小毛贼根本摸不进去。
我们要是出手,太容易辨认了。”
这倒是个问题。
时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忽而眼前一亮:
“那我们就先造出一个无所不能,无恶不作的神偷出来!”
门大洪顿时又来了兴趣:“来,仔细说说。”
两个脑袋凑在一块儿嘀嘀咕咕,等说到最后。
门大洪大笑着使劲拍了几下时景的肩膀:
“好小子!看你其貌不扬,原来是内秀啊!”
怪不得能勾到他家那傻大侄子。
现在看来还是有点本事的。
肩膀被一股大力生生压了下去,时景龇了龇牙,这老小子肯定是故意的。
“啧,你这身子骨也忒差劲了。
那你脸色蜡黄,身体里应该有点毛病吧?”
门大洪又开始不满意起来。
这小身板,一看就是个早逝的命。
难不成他家大侄女,呸!大侄子还要守寡?
呸呸呸!
什么守寡!
就算是,也是鳏夫!
门大洪脑内兀自上演着小剧场,外在表现就有些莫名的神经。
时景默默往外移动了下身子。
真怕他冷不丁又给自己来一拳。
好在“沈大小姐”见他们事情谈完了,从墙角走过来道:“门叔,你谈完了吗?谈完了,我们还有其他事就先走了。”
门大洪回过神,冷不防又被辣了一次眼睛,身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弹跳起来,大跨步往外走去,边走边嫌弃道:“你们不用走,我走!”
等他离开,“沈大小姐”在时景身边坐下,道:
“我需要离开几天,回军营处理些事情。
这里,你自己可以吗?”
时景挑起他的下巴,调笑道:
“美人尽管去,郎君自有分寸。
唔,尽量不给你带几个姐姐妹妹回来。”
“你若真敢带回来......”
“沈大小姐”探身靠近,眼神变得幽深,连声音都带上了几分危险:
”我保证......你下不了床。”
这种带着某种暗示的危险刺激,让时景肾上腺素瞬间飙升,他眼睛明亮又灼热,舌尖顶了顶腮:
“到时还不知道下不了床的是谁呢~”
这是一个极具挑逗和暗示的动作。
“沈大小姐”呼吸一滞,随后猛地一把按住时景的后脑勺,歪头朝那两片诱人的嘴唇吻了上去。
柔软与柔软相触,激发出一片又一片电流。
时景呼吸瞬间急促起来,也伸手按上了“沈大小姐”的后脖颈。
两人就像两头饥渴的野兽,疯狂渴求着对方。
你拉着我,我拽着你,一路拉拉扯扯滚入了柔软的床铺里。
时间在急促的呼吸中时而拉长,时而缩短。
然后在某一刻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