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佝偻着身躯,苍老面容的老人颤巍张口,白色眉毛落地颧骨位置,满脸都是深如沟壑的皱纹,一身黑色素服,胸口处有一个灵字,手持一根枯木拐杖,拐杖看上去与普通的木头别无二致,实际却含有极致浓郁的生命力。
老人开口:“老夫姓韩,是龟仙殿的殿主。”
一位中年男子慵懒得用手微微捂住打哈欠的嘴,肆意地是开口:“哈啊…看来今年五观出了不少人才嘛,嘿嘿,我是阳麟庵的庵主,你们叫我玺尊者就行。”
一位中年妇女身穿五色彩服,胸口处缝了一个雀字,脸上化了淡妆,更显年轻貌美,后脑处盘起长发,串了一根木钗,木钗上站着一只三色灵雀,可爱灵动。
“我是灵雀堂堂主,你们叫我柏尊者就好。”她美瞳直勾勾地看着躲在人群后假寐的有灵,忍不住对姜老道:“姜老你们青龙观运气真好,这次能将大赛冠军收入门下,听说肖家的女儿也是?”
姜老对着柏尊者点了点头,客气地回礼:“听说白家出了一对天资卓越的龙凤胎,是那两个吧。”
白敬、白伽拱手上前一礼,十分自信。二人行礼后就朝有灵的方向看去,看着许久不见但依旧熟悉的面孔,三人相视一笑。
“嘿!有灵!”
两道身影出现在有灵背后,在有灵的惊愕中一左一右快速地揽过有灵的肩膀,亲昵地将他抱住。
“?郑汉!珑隆!”
有灵看清来人,激动地反抱住郑汉的腰,突然情绪上涌,像个小媳妇一样埋在他的胸膛小声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
郑汉和余铭刚开始还以为是喜极而泣,很快就察觉不对,立马安慰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
有灵收拾了下情绪,在他耳朵旁小声说了几句,余铭听完也是一脸复杂,默默拍着他的后背,帮他理顺气息。
“节哀…节哀。”
“唉。”
有灵抹着眼泪,姜珖也靠了过来,关心地看着有灵。
有灵低落情绪消失,很快就恢复,只是眼神里还是带着些许疲倦,向余铭介绍道:“这位是姜珖师姐,这次我和她搭档帮邬香荔师姐。”
余铭看了一眼姜珖,又看了一眼邬香荔,两位师姐都礼貌的微笑回礼,把余铭眼睛都看直了,显然是被面前的两位美貌给折服,半天才回道:“你小子艳福不浅啊,害我还担心你的心情不好,和这么漂亮的学姐组队,你都要开心得睡不着觉吧。”
“嘿嘿…”
有灵悄悄指给两人另外几个仙子的方向,笑眯眯得说道:“怎么样?我们青龙观的美女是不是比你们朱雀观和白虎观的多?”
余铭和郑汉有些汗颜,有灵情绪转变之快,不得不怀疑这家伙前面是在演戏,就是为了吸引姜珖的关心。
“对了,维武你什么时候突破了清虚?怎么没和我说?”
余铭装作生气的样子,指责道:“对啊,连我也不知道,太不是兄弟了。”
郑汉满脸欣喜,说道:“我前几天才突破的!我当时进外山一个月后,被白虎观里的一位尊老看上,收作了内徒,一直闭关修炼,直到前几天才闭关出来,正巧就被尊老安排给一位师兄做搭档,就碰见你们了。”
“哟,看来你也是走起来了嘛。”
余铭和有灵欢喜地一人一拳打在他胸上,为他高兴道。
此时白敬和白伽刚好走过来,大方地对三人打着招呼,完全没有因为输了诸州大赛而结怨的态度,属实让有灵欣赏二人的品性,果然从大族中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
白敬正声抱拳道:“张兄,好久不见。”
“客气啦,你们俩兄妹感情还真好……数月不见,气息越发强横了啊。”有灵打量着二人,笑着打趣道。
“倒是不及你,听说你过了新人五关,怎么样,感觉如何?”
白伽的声音不大,但刚好都被在场的所有人听见了,青龙观的女修此时脸上都有些羞涩,带着尖锐的眼神看向交谈中的白伽和有灵。
“别别别,别乱说。”
有灵似乎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连忙扯过白敬,让他管好自己的妹妹。
白伽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整齐的白牙让人赏心悦目。
“这有什么害羞的?我也过了五关…过瘾过瘾~”
此话一出,倒是朱雀观的男修脸上也是面色不自然,有些羞涩,不过一个个都带着无比赞赏的目光看向白伽,眼神里都是止不住的爱慕之情。
有灵看着那些朱雀观男修的架势,又看了一眼余铭,悄悄在他耳边说道:“你这难度不低啊。”
余铭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眼睛闪过坚定。
船头处,显然更加热闹,关璟大大咧咧地来到一位红袍长发的男生面前,调侃道:“朱子婴,你给人家小姑娘摸了?”
朱喜,字子婴,朱雀尊者唯一的关门弟子,一头乌黑长发落肩,头顶发冠,眉眼多情,含笑宜春。
朱子婴瞥了一眼,自是知晓关璟并无恶意,只是说话大大咧咧,让人有些不悦,所以也懒得理会他。
关璟揽过他肩膀,笑着继续道:“没想到你这兽榜第一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关老三,你最近皮又痒了是不?”
关璟听闻此言,脸色一变,转头恶狠狠地朝出口之人瞪了回去。
“虎娘们,你又想干嘛?”
那出言女子身材出奇高挑,身高能与南宫玅不相上下,最关键是人家的料可比南宫玅猛多了,双手合抱在胸前,低头都看不见胳膊那种。
“关冬煮,你有本事任务结束以后挑个地方我们练练,上次排名赛你不过是运气好,比我多了一名,我不服你!”
“来就来,你大爷的。”
就在几观的强者都在“各自熟络”的时候,有灵几人惬意地躺在船尾,享受着难得的安静,再加上余铭和郑汉的陪伴,一种无比安心的感觉也让缩在角落的有灵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白云被飞船撞穿,只留下碎云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