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连串的爆炸声!
十几颗手榴弹丢在这艘战列舰上,炸死炸伤很多人,再加上之前那十几发链弹,这艘本就燃起大火的战列舰可谓是雪上加霜。
桅杆被链弹扫断了两根,很多缆绳被扯断,船帆被撕得破破烂烂;船上的将士伤亡惨重,甲板上满是尸体、碎肉和鲜血。
还有些受伤的将士在甲板上哀嚎翻滚,而火势比之前更大了。浓烟滚滚,烈焰冲天。那些侥幸还活着的将士,则纷纷掉进海中逃生。
有点用力过猛!
这艘大船,八成也是完蛋了。
……
开战不到一刻钟,葡萄牙人损失了三艘大舰,其中二级、三级、四级战列舰各一艘。
这个情况太突然了。
所有葡萄牙人都傻眼了。很多人开始犹豫着这场海战还要不要再打下去。
此时,最受煎熬的,是新任舰队指挥哈默沙维。这场战争,对哈默沙维来说。
是风险。
也是机会!
苏特雷斯死了,葡萄牙需要一名新的驻壕境澳总督。如果身为准将的他能够带领舰队取得不错的战果,新任总督非他莫属。
他甚至还能得到国王的接见,受封为伯爵。
这是机会。
当然,机会通常是与风险并存。
所谓的风险……就是有一颗口径100mm的炮弹,正以大约900米/秒的速度,飞向他的座舰“克里特亚号”。
此时,暴龙号与克里特亚号之间的距离大约是999.99米。所以,在大约1.1111秒之后,克里特亚号也发生了爆炸。
风险大于机会!
哈默沙维也死了。
与西特雷斯的“亚若方索号”一样,这一发炮弹击中了“克里亚特号”的船头,将整个舰艏炸得稀烂。
这一炮,如同一声惊雷。
终于惊醒了还在犹豫中的葡萄牙人。所有的人都知道这场战争不能打下去了。
……
“哦,该死的上帝。”
启格洛姆号上,拉诺尔特上校看到起火的克里亚特号,忍不住睁大了恐惧的双眼,大声叫嚷起来:“该死的上帝,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厮也是个狠人。
疯起来,连上帝也敢骂,估计可能是一只鱿太。
“上校先生!”
船长赫拉迪尼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语声颤抖地说道:“现在,咱们整个葡萄牙舰队,就你的军阶最高了。咱们要不要挂出指挥旗?”
“你个娼者养的!”
拉诺尔特狠狠地瞪了赫拉迪尼船长一眼,大声咒骂道:
“你没看到前两艘旗舰的下场吗?敌人的炮打得那么准,他们的炮弹上就如同长了一只眼睛,而且威力还如此之大!你这个狗娘养的杂种,你是想害死我们所有的人吗?”
“那咱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拉诺尔特大声咆哮道:“掉头,撤退,立刻!马上!现在!!”
“属下遵命!”赫拉迪尼船长吓了一跳,赶紧去安排战船掉头了。
……
待到赫拉迪尼走了之后,拉诺尔特又对身边的亲兵道:“吹响号角,打出旗语,通知其它战船也撤退吧!”
没有挂出指挥旗。
但是,只要多吹几次号角,再多打几通旗语,估计其它战船的船长也是可以看到的。
因为所有的船长都知道拉诺尔特现在就是职位最高的军官,也知道拉诺尔特的座舰是启格洛姆号。
遇上现在这种情况,其它的船长必然都在看向启格洛姆号,并且都在等着拉诺尔特下达撤退的命令。
果然!
旗语刚一打出,所有的战船就都开始掉头了。然而,这又给了北方舰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