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男生见此都腿软的跌坐在地上,
女警也吓得浑身发抖,她跑到月台前,看到二人掉落在楼下的救生气垫床上,长吁了一口气。
这件事情在各大平台播放,新闻里直播报道,影响极大,也因此广大民众各种呼吁教育事业多关注于孩子的心理健康。
安佳跳楼的事在圣安中学发酵很快,毕竟她是圣安的学生,有人甚至扒出各种安佳的黑料:
“圣安小太妹”
“混迹各种酒吧会所”
“陪酒女安佳”
“为爱疯狂将人打致鼻骨折的疯P女”
·····各种不好的标签都贴在安佳身上,甚至与她走得近的宋飞琪也没有逃过被网络的攻击。
宋飞琪自那日后便辍学不读,她受了极大的惊吓窝在家里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
而安佳和厉霄被送往医院后,安佳被诊断颈部骨折,需要做手术,厉霄颇为严重,身上多处骨折,需要集中治疗。
厉霄是家里的独子,厉爸爸从外地匆匆回来,了解了情况后第一时间就是请律师告安佳一家人。厉霄的妈妈坐在病床前看着多处缠着绷带的孩子,哭的梨花带雨。
安佳的父母从外地回来,本就不富裕的家庭还需要支付手术费用,又相继遭到厉霄爸爸的起诉,要他们负家法律责任,这让这家庭遭受了不少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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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爸在病房里跪在厉霄爸爸面前苦苦哀求:“厉霄爸爸,咱们佳佳还要做手术,求您高抬贵手,我们家真没有那么多钱赔偿。”
“如果不是你们女儿跳楼,我儿子怎么会躺在病房里多处骨折?她自己寻死,拉着我儿子做什么?那不是害人性命吗?”厉霄爸爸大声怒视他,“我儿子是我们厉家的独苗,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家拿什么赔?”
“哎呦,这可怎么办才好哦!”安佳爸爸跪坐在地上,老泪纵横,满是无奈。
安佳妈妈更是方寸大乱,看安佳躺在床上流眼泪,气不打一处来,瞪着她说:“现在你知道哭了,要不是你想不开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年纪轻轻的,没缺你吃没缺你喝,你说你,做啥子想不开?我和你爸每天起早贪黑的赚钱也没见我们想不开。现在好了,好不容易赚了钱都被你这一闹弄没了!”
“哎呦,你跟她说这些做某子咯!”安佳爸爸站起来说道。
“我不跟她说,她能懂事吗?她什么时候才能体会到我们的不容易?”安佳妈妈拍着胸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我们这么多年为了她多不容易,想要让她在这城里读书,每天就睡五个钟头,一个月也才赚那五千块。她倒好,一个月倒花五千,我怎么这么造孽咯,生了这么个闺女!”
“家属不要吵,这是医院!”护士从外面进来,虽然同情这一家人,但对他们这么吵闹也实在不能接受。
厉霄爸爸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安佳,对她没有半分好感,厌恶的看了他们家人一眼,转身就往厉霄的病房走去。
厉霄爸爸走后,安佳妈妈坐在床边呜咽,安家爸爸拿着医院开具的昂贵的手术费单子唉声叹气老泪纵横。
安佳看着自己的父母,一时间心有刀割,听到安佳妈妈的抱怨,她头一次这么认真的去看她,她的妈妈明明也才四十岁,但是已经佝偻着背,两鬓斑白,头发稀疏,她的一双手全是老茧,身上穿着的也是普普通通烂大街一二十块的衣服。
她想到宋飞琪的妈妈,烫着一个好看的发型,画着淡妆,一串钻石项链挂在脖子上精致闪亮。她拿着父母辛辛苦苦赚的钱在人前当千金小姐,而她的父母则为了她的虚荣拼了命的挣钱。
她就像吸血鬼一般,为了满足自己而疯狂的在他们身上吸血,殊不知他们早就身疲力竭。
“妈,对不起!”她的眼泪汹涌而出,多年来她和爷爷在家,没有人管她的死活,能为了让自己在朋友们面前抬起头来,她努力提高自己的品味,用钱装扮自己,混迹于各个不同的场所,为了所谓的眼界,为了那缥缈的虚荣,她让自己的父母心力交瘁,也险些让自己命丧黄泉。
安佳妈妈听她这么说,掩着面哭得更凶。
安佳爸爸摸了摸安佳的头发,泪眼盈眶,他咬着牙强撑着:“乖娃儿,没事,爸爸不管怎么样都要治好你。”
“爸,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安佳说出这句话,哭得更凶,是自己做错事醒悟后的悔意,是这么多年不曾得到过父母的温暖而宣泄的情感。
安佳爸爸听她这么说,顿时老泪纵横,他用手背擦了擦眼角,说道:“知错能改,我们佳佳还是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