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楸把那片面包放在盘子里,涂了一些果酱,端到顼平面前,“尝尝?果酱闻着不错。”“多谢……”顼平放下手中的杯子。凌楸把刀叉递给顼平。
吃饱喝足,凌楸到柜台付完钱,便离开了餐馆。“兄台!”没走几步,凌楸听到身后有人呼喊,回过头,正是顼平。
顼平来到凌楸身旁,“还不知兄台名讳?”凌楸微微一笑,“凌楸。”顼平看着凌楸,“凌兄可否赏脸到寒舍一坐?”
……
“家师是凌江镇土生土长的人,亲手把我抚养大。他老人家去世后,把所有东西都留给了我,他的技艺、自己积累一生的财富。”
树阴下,凌楸和顼平并排走在街上。凌楸问,“顼先生的师父是如何逝世的?”顼平说道,“他老人家是病逝的。”
“因为常年的研究,接触的灵草灵药中不乏有一些毒物沾身。他老人家自己配制药剂,检药,制作配方……落下了病根。”
凌楸点点头,“令尊为药师一界的奉献让人敬佩,令尊的名讳?”顼平笑道,“家师姓名原桑,他老人家在潮城一带算是小有名气。”
两人来到一条较偏僻的街道,在一处宅子前停下。宅子有三层高,大致由石砖砌成,宅子左侧都被一层植物覆盖着,屋顶橘黄色的石瓦已经呈现老旧。
来到门前,凌楸看着墙上的油绿藤叶,“这是……红藤吗?”顼平看着凌楸,“凡级三品有了。”
凌楸扭头看看顼平,“品相这么好的红藤,顼先生不怕别人扒了?”顼平笑道,“一般人看不出来这是红藤。”
顼平敲敲门,喊了一声,“老石,我回来了。”咔,门开了,一个胖墩墩的老头站在门后。
胖老头身材矮小,满脸的胡须和头顶只剩一圈的短发已经花白,但脸上那双眼睛却是清澈明亮,炯炯有神。
两人走进屋里,长者关好门,跟了上来。“这是老石。”顼平给两人介绍道,“这位是凌楸。”
“难得见你带客人回家。”老石从一张石桌上拿了一个木杯,倒了一杯淡青色的饮品。
老石来到凌楸跟前,把杯子递给他,“青橘汁,来一杯?”凌楸接过杯子,“谢谢。”
顼平从储物戒里拿出一本书,走进一个房间。过了一会儿,顼平穿着衬衫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石盒,“老石你把那些资料拿来,在三楼工作室。”
老石看了一眼凌楸,便走上楼。顼平领着凌楸,两人在壁炉前停下,壁炉是熄灭的。“凌兄,坐。”壁炉前有两张椅子,两人相对而坐。
“老石他是?”凌楸看看顼平。顼平说:“老石是一个小酒楼的主厨,我们俩相识三四年了。老石无儿无女,我就叫他搬来跟我住,吃用我来照顾。”
“你别听他瞎嚷嚷。”老石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一叠黄纸,“他那样子跟没断奶的娃娃一样,还照顾我,我就是被他骗来当管家的。”
老石来到两人身边,把手里的黄纸递给顼平,“我去镇上溜达溜达。”顼平笑道,“别忘了回来做晚饭。”
等老石离开了,顼平收了笑容,看着凌楸,“凌兄,看看。”顼平把那叠黄纸递给凌楸。
“这是……配方?”凌楸把木杯放在一旁的小桌上,翻看着手里一张张黄纸,每张纸上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和符号。
顼平把手中的石盒放在小桌上,打开石盒,六瓶腥红色的灵液泛着轻盈的微光,端端正正摆放在石盒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