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穿得这么少走夜路?”月下,凌楸倚靠着一棵矮树,望着远处的黑夜。“呵呵。”凌楸瞻望的方向,一道靓丽的身影徐徐而来。
“嘴可真甜。”红衫薄纱间,润臀柳腰。长身玉立上,曲眉丰颊。卫鬓蛴领下,丰腴之臆。皓齿朱唇中,蜜舌绵音。齐一对明眸,可谓天姿国色。
女子撑一把青花伞,来到凌楸面前,看着凌楸,柔指一翘,“有点失望呢。”兴!凌楸拔出腰间的黑剑,“我的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呵呵。”女子嫣然含笑,“说这种大话,你可认得我吗?”“牵魂千姿笑,青花伞指间。”凌楸说:“你是伞仙子,茹温子。”
茹温子微微惊叹,“既然认得,还有这般自信?”凌楸双指抚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好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茹温子看着凌楸,“说实话,我看不透你的修为。”“彼此彼此。”凌楸神情自若。
“有意思。”茹温子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凌楸,“这个年纪有此番修为,我却闻所未闻,敢问阁下名号?”凌楸微微一笑,“逍遥剑,凌楸。”
“哼。”茹温子轻哼一声,“逍遥剑,你怕是担当不起。”凌楸笑笑,没有回话。“除了灵源第一剑那位前辈以外,还有谁更适合逍遥二字。”茹温子说道。
“他的确逍遥,可你我都知晓这二字他没有用。”凌楸看着茹温子。茹温子皱皱眉头,“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逍遥剑。”
“你是柳城公府请来的吧。”凌楸闭上双眼。“你既然知道……”“我被人埋伏,所以才会在城内打斗,我该说的都说了,伞仙子请回吧。”凌楸打断茹温子。
“你怕是有点逍遥过头了。”茹温子面露怒色,花伞一挥。只见凌楸来回躲闪,举剑抵挡。叮!叮!几根银针掉落在凌楸脚下。
凌楸一个箭步俯身上前,黑剑已经到茹温子面门。茹温子不慌不忙,向身后退去,旋转着手里的花伞。呼!一道道流风袭向凌楸。
凌楸往身后暴退。稳住身形,面对呼啸而来的阵阵流风,凌楸步伐飘忽不定,舞动手里的黑剑,一招一式行云流水,击散飞来的流风。
“逍遥剑法!”茹温子瞪视着凌楸,“你到底是什么人!”凌楸轻挥衣袖,“伞仙子认得逍遥剑法,那一定也见过这招。”
凌楸神色怡然,手中的黑剑举到眉间,“银龙。”一声轻哝,凌楸挥动黑剑,一条几十米白色长龙飞向茹温子。
夜幕间,银辉溅洒,轰——!紧接着是漫长的巨响,林间暴风疾行,尘烟四起。良久……烟尘散去,茹温子双手紧握花伞站在一片狼藉里。
“……这就是天级五阶灵器千秋伞?”凌楸看着茹温子。茹温子模样颇有些狼狈,全身微微颤抖,衣装发髻都已经凌乱。
凌楸收起黑剑,“茹姑娘还准备继续打下去?”茹温子嫣然一笑,缓缓把自己的发髻解开,理起自己的衣着。
“呵呵,好一个逍遥剑呢。”茹温子含情脉脉地盯着凌楸,“洒家可是记住你了,凌楸,你的小心肝可别被洒家捉住了呢。”
凌楸往身后的林子里走去,缓缓而言,“茹姑娘的容姿……在我所见之人中无人能及,不负……国色天香。”
看着凌楸的背影消失在林间,“国色天香……”茹温子喃喃自语,而后冁然一笑。呼,茹温子徐步娉婷,转身消散在夜色中。
……
回到溪水的瀑布边,凌楸来到火堆旁。“噜……噜……”高午玉已经躺在火堆旁呼呼大睡。凌楸往火堆里添了些木柴。
凌楸把马牵到火堆旁,“你也早点睡。”凌楸摸摸马的额头。“咈。”马轻鸣一声,晃晃脑袋,缓缓俯下身,半卧在草地上。
来到溪水边,凌楸把背后布条包裹的长刀卸下,脱去上衣,把长刀和衣服放在岸边的草地上。瀑布下,凌楸上身赤裸,站在水面一块岩石上。
灵州真是高手如云,师父、尹前辈都是灵州人士,晚辈里,茹温子、苏家的苏珣……那个鬼面人修为也不低。凌楸看着眼前的瀑布,一手紧握黑剑。
哗——!流水间,凌楸挥舞长剑,游离的步伐和奇异的招数,一招一式正是破解了茹温子流风阵的逍遥剑法。
月下,一处绝壁之上。“娃娃遇到难缠的对手了,哈哈哈。”一人曼白须发,衣衫褴褛,手持一个绑着红绳的酒葫芦,畅饮道。
此人眺望的方向正是凌楸所在之地,而两处却相隔千里。“你把逍遥剑绝传给了这小子,没想到连炎刀也给了他。”此人身后,尹作友骑着马,身披黑色斗篷。
尹作友盯着面前的人,“杨笑,你真的就打算让凌楸继承你的衣钵?”杨笑喝口酒,神情漠然,“与你何干?”
尹作友莞尔而笑,开口,“没了炎刀,你还能走出我几招?”“你可以试一试。”杨笑缓缓闭眼,“我……知道你做了什么,如若你再敢动凌楸,别怪我不念旧情,灭了暗旗卫。”
“你可以试一试。”尹作友神色自若。杨笑往崖边走去。“杨……”杨笑停住脚步,打断尹作友,“不必费心寻我,你的事我不感兴趣。”
杨笑抬头望向满天星斗,“你们的事我从来不感兴趣。”说完,杨笑便倒向崖下。呼——!杨笑的身影消失在云霭之中。
……
“跟做贼一样,你偷东西的次数多了,偷术也会慢慢提高。修士经常使用灵力,锻炼了灵脉,修为自然也就会进精。”
“盘坐静修是直接在灵脉里运练灵力,让灵力游离七根灵脉之中,这样也能锻炼灵脉。运练灵力经过七根灵脉一次,称为运灵一周身。”
三道身影在林子里穿行。看着一旁的高午玉,凌楸牵着马,说:“盘坐静修期间最好在一个安静的地方,你用心感受灵力运势时不能分心。”
“分心了会怎样?”高午玉手里拿着一个野果,咬了口,问。“轻则损伤灵脉,重则修为尽失。”凌楸看看高午玉。
高午玉打了个寒颤,“以后还是不要盘坐静修了。”凌楸笑了笑,“那你这辈子都别想迈出人途道。”
呼!阵阵清风袭来,两人面前豁然开朗。“到了。”凌楸缓缓开口。一片宽广的江面出现在两人眼前,右边几百米处,一座望不到头的白桥屹立江面。
……长龙白道烈阳间,湍湍涛沄惜红颜……回望楼台凌江渡,千舟旗赴断水寒……不知轻诺泪人心,悠萧抚尽枯骨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