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情感大师。”妖亭微微一笑,“男伴没少找吧?”玲楼收了笑容,漠然道,“我对你们没兴趣。”妖亭皱皱眉头。
“到了。”玲楼叫喊一声。马车驶出林子,来到一个湖泊旁。不远处,一座蓝顶小木屋映入眼帘。
来到木屋前,玲楼把马车停好。妖亭扶着货物,问,“这是哪?”玲楼翻身下马,走到木屋门前,咚咚!用拳头敲了敲门,“老德!”
好一会儿,咔!木门打开,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拿两株腥草喽,老德。”看到男人,玲楼嬉笑道。
看着玲楼,男人迟疑了一会儿,接着便要关上门。“哎等等。”玲楼赶忙扶住门,“我是有正事……”“把妞不就是你的正事。”老德淡然道。
“我们在路上救了个人,他被山原熊抓伤,情况有点严重。”玲楼示意老德往自己身后看去。老德看到一个胸前裹着绷带,面无血色的男子坐在车上。
“聪明了。”老德看着玲楼,“知道演戏做全套。”“我……”玲楼欲言又止。老德转身进入屋内,“把他扶进屋。”
“扶他进屋?”玲楼看着老德的背影。“记得把门带上。”老德回头看看玲楼,走进一个房间。
玲楼来到马车跟前,“能起身走路吗?”妖亭扶着车栏,想站起身,试了试,无奈地看向玲楼。玲楼一手托在妖亭的腘窝,一手托着妖亭的背,把他抱起。
“你吃什么长大的?”玲楼把妖亭抱进屋里。老德从房间出来,手上拿着一个盆栽,“你把这株腥草磨了。”老德把盆栽放到桌上,“他放在那张梨木椅上。”
玲楼把妖亭放在椅子上。老德拿来一些绷带跟药瓶,看看玲楼,“石臼在矮柜里,找找。”“要怎么弄?”玲楼找到石臼。老德给妖亭换起绷带,“腥草拔了,放到石臼里捣烂。”
老德把妖亭身上和双腿上带血的绷带全部解下,道道血肉模糊的伤痕触目惊心。伤口上,衣物的碎布和皮肉紧紧粘在一起,有的地方已经结痂,有的地方却是化脓溃烂。
老德看着妖亭,“忍着点。”妖亭点点头。老德从腰后拔出一把小刀,把小刀放在身旁壁炉的火上烤了烤,便割起妖亭伤口上的烂肉和脓块。
“要捣得多烂?”玲楼一手拿着石杵子,一手扶着石臼。“能捣多烂捣多烂。”老德清理着妖亭的伤口。
良久,妖亭的伤口清理得差不多了,老德起身走到桌前,拿过玲楼手下的石臼。“这样行了嘛?”玲楼看看老德。
老德没有回话,他看着凳子上之前拿来的那些药瓶,里面是一些干碎的草药和粉末。挑了几种,分别倒了些到石臼里。
老德把石臼放到桌上,“用石杵搅拌一下,涂到他的伤口上,缠上绷带就行了,我去给你们准备午饭。”老德走进厨房。
……
几人吃过午饭,玲楼与老德聊了几句,收拾了一下,便独自驾着马车离开了。妖亭留在老德家里养伤。
呼呼!身后,炉火在燃烧,发出温热的光。妖亭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湖水。阵阵涟漪的湖面倒映着岸边的绿阴繁花与蓝天云下欢悦的鸟群。
老德坐在湖边,手里握着钓竿,他的凳子旁有一块大石头,妖亭看着那块石头。许久,老德缓缓说道,“兽分为五类,常、妖、灵、魔、异。”
老德看着湖面,“三原世纪后,灵兽和魔兽如今已是少之甚少。”老德的声音不大。妖亭盯着老德的背影,迟疑了一会儿,问,“前辈……是何人?”
“别让天火曼延此处,霍尔已是世间少有的一片净土。”老德的衣襟在微风中飘摇……蜘蛛落在布满灰尘的长刀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