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蓝色的天,欢快的鸟儿,俊俏的姑娘不愁嫁,但要郎君真爱她……”
……
“如何?”屋内,柳景元坐在桌边。一个黑衣人弯腰鞠躬,道,“回大总管……两人离开拍卖行,出黑市后便就没了踪影……”
柳景元喃喃细语,“凌楸,恐怕是如今潮城最强的十人之一了。”黑衣人看着柳景元,“这……”
柳景元右拳撑着下巴,“还是首次吃不定的一件货……”“属下实在想不明白,什么人会不惜圣级灵器?”黑衣人低语道。
“哼哼。”柳景元笑了笑,“慧黠之徒,此刀……”看看黑衣人,柳景元站起身,“必有章法。”
……
通年分十二月,每月三十日,一年有三百六十天。竟日为二十四时,又谓十二个时辰,单时划六十刻,一刻读二十息。
源历一万六千三百四十五年,十月三十日。都弋,平阳城外十里处一个无名小村,一家酒馆里,“店家,现在什么时候了?”一个客人问。
“刚过十二时整,客官。”店老板应道,“您赶事情?”男子把碗中的酒一饮而尽,夹了几筷子小菜,“再拿坛酒。”
“好嘞,您稍等片刻。”店老板进入一间里屋拿酒。老板刚离开,酒馆外走进来几个服饰相同的男子。
“寒易!”几人青白布衣,手提长剑,围在男子桌前。店里的食客纷纷逃离酒馆。“你们……来陪酒?”寒易放下筷子,双手平放在桌面,桌前靠着他的剑。
“秽恶之徒,口出狂言!”几人拔剑冲向寒易。兴——!剑鞘飞落到一人面门,只见寒易身形扑朔,手中利剑发出阵阵空鸣。
待等酒馆静谧,所有人已瘫倒在地。“你们,还没资格死在我手上,快滚,别扰了我喝酒的雅兴。”寒易缓缓收剑,回到桌前。
“哼哼,师兄的剑法又进精不少呐。”一个年轻男子走进酒馆。年轻男子背背两把长剑,一块圆花玉佩挂在腰间。
“……温庆英,师父他老人家还安好……”看看眼前的年轻男子,寒易迟疑了一会儿,问。
温庆英坐到寒易面前,“师兄,你心中还有师父的话,就跟我回去……你如果真有难言之隐……”寒易打断他的话,“那人的贱命我一定会去取,苍遥门几位执事也尽被我所杀。”
拿起剑,寒易走到店门口,“我唯一对不起的人……只有师父。”倒在地上的几人缓缓爬起身。
几人举剑,冲温庆英喊道,“温师兄,寒易想逃走!”温庆英端起桌上一杯酒,“门中几位天字位执事都留不住寒易,凭我们能拦下他?”
……
“七日后,暗金拍卖行专门为炎刀举办一场拍卖会。”桌前,凌楸看着众人,“那时,污吏黑商齐聚一堂,有头有脸的大鱼都露出水面,我们便有了机会。”
公府会堂,十几人端坐在长桌前。幸尤安、司徒江、凌楸和顼平几人坐在一起,余下便是公府两位政司和一些领队的司员与士刀。
“首府大人不在……人多耳杂,我们不能直接向城主大人调兵支援。现如今最重要的就是确定禁药的药源在不在潮城。”司徒江说。
“已经确认朱府的贼匪就是这些人,它们绑架朱家千金可能就是为了当作人质。”幸尤安摸摸下巴。
“能批量制作并控制这种禁药,头脑绝非等闲人物。”凌楸说:“关键就看这鱼咬不咬饵了。”
“盗运白狮的几个犯人审出些什么吗?”幸尤安问。司徒江摇了摇头,迟疑了一会儿,说:“可能……它们和朱府的贼匪不是一伙人。”
……
地板上散落着发丝,长短各异,和一些细小的黑色污渍、泥土。昏暗的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鱼腥味和汗臭。屋里有扇窗,窗户紧紧关牢,看着楼下的街道,听不见外面一丁点声响。
只觉得脖颈后一阵酸痛,高午玉缓缓睁眼。“她醒了,怎么办?”一个男人看着面前的男子。男子赤裸的上身绑着绷带,“她看到了我的脸……先绑在这。”
高午玉缓过神来,只见自己靠着墙,手脚都被麻绳紧紧捆牢,“你们想干什么!”“麻烦。”男人瞥了一眼高午玉,从布衣口袋里拿出一块破布塞进高午玉嘴里。
一股汗臭味直冲高午玉鼻腔,她想把破布吐出来。啪!男人一个耳光重重扇在高午玉脸上,“敢把布吐出来,有你好果子吃!”
高午玉的鼻血流到地板上,她狠狠瞪着男人。“差不多行了。”一旁的男子说。“别他妈给我装大善人!”男人转过身看着男子,“要不是寒易老子才不趟这滩浑水!”
男子穿上衣服,整理好衣着,没有回话。“现在倒好,不仅是东斗场!连公府都盯上了我们!”男子吼道,“叫我来断后!你们弄了这么大烂摊子我怎么给你们擦屁股!”
“先要想办法把寒易救出来,白狮再从长计……”男子话还没说完,男人便开口,“拿钱办事,空舟已经给了你们,把你送出城后我们两清。”
“应该还有其它……”男子看看男人。男人打断男子的话,“你们一共有多少人?十个?告诉你,寒易死了我都不在乎,更别说其它人!明白么!”
咚咚咚!咚咚!咚!楼下传来敲门声。“有人?”男子看着男人。“我叫来的帮手,你先待在这。”男人看看男子,便走下楼。
男子看着高午玉,高午玉下半张脸已经血迹斑斑,胸口上满是血渍。“放心,血已经止住了,没什么大碍。”男子说。
高午玉暗暗打量着男子。迟疑了一会儿,男子把高午玉嘴里的布摘下,在屋子里找了一个水桶,洗了洗破布。男子走到高午玉面前,蹲下身,擦起高午玉脸上的血迹。
“你跟我一同出城,离开潮城后我便会放了你。”男子说道。高午玉默不作声,只是静静看着眼前的男子。
男子把高午玉脸上的血迹擦干净,把破布丢进水桶里。男子走到窗前,试着查看楼下的情况。阳光透过玻璃照耀在男子脸庞,男子的容貌异常清晰。高午玉神色一变,“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