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珍,奶奶,你们在吗?”
养了快七天,南宫流云腰腹的伤口已算大好,他准备今日告别,却不见她们踪迹。
“去哪了?买菜?”南宫流云边想边走到堆放柴火的地方,“帮你们劈点。”
南宫流云劈柴时,用了七分的力,这时刚愈合好的伤口又有甭裂之象,他撩开衣服低头查看,白色的腰布内圈上有渗出来的血,但不多也不明显。
听到推门的声音,南宫流云急忙将衣服盖好,“你们回来了……怎么了这是?”
看到月珍和宋奶奶脸上挂彩,南宫流云不禁皱眉,“谁打的?”
为了不让南宫流云担心,宋奶奶道:“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
“才不是。”月珍咽不下这口气道:“王府的人欺人太甚!”
“哪个王府?”
上次不被我警告了吗?
南宫流云正暗想时,月珍继续说:“王婶子家。奶奶平时帮人绣花,一般都是拿给王婶子卖,但这次那王婶子不仅不要还把奶奶绣的丝帕丢在了地上,流云哥哥你看,都脏了,这肯定卖不出去了。”
“月珍,为什么不自己拿去卖,而是卖给她?她给的价钱高?”
“不是。”月珍苦恼道:“这一片被王家霸占了,他们不让商贩私卖,所有人必须去他们店里才能买到,若是被发现私底下售卖,轻则打一顿,重则……”
“重则如何?”
想不到在他治安之下,还有此等猖獗之事发生。
“会被打死。”月珍突然痛哭出声,“上次的李阿哥就是因为偷卖白玉饰品而被他们活活打死了。”
南宫流云拧眉,“官府不管吗?”
“是这里吗?”巷子里突然响起一道凶恶的声音,“给我搜。”
宋奶奶听出来,赶忙道:“孩子,别问了,你先走。”
“奶奶,是他们追来了吗?”月珍害怕道。
“应该是。快,你和公子躲起来。”宋奶奶边说边推着孙女进屋。
月珍不舍道:“奶奶,你怎么办?”
宋奶奶微笑道:“奶奶一把年纪了,没事。”
刚把人藏好,那伙人就不善的推开了枣院的木门。
木门吱吱呀呀的晃着,左嘴角长着一颗大黑痣的男人恶喝道:“踹了它,吵的老子心烦!”
不大一会儿,门就被暴力拆除。
黑痣男人继续大喊道:“人呢?滚出来!别逼老子揪你出来!”
说完,他走到枣树下的石墩那坐下,一条腿翘在枣树干上,“他奶奶的,还不滚出来!”
由于用力过猛,未被完全打下来的余枣,落了一个在男人的头上,他登时往上瞅去,“什么东西?嘿,敢打老子是吧?给我据了它!”
“别据,别据……”
宋奶奶急忙从屋里出来阻拦,她一边伸手,一边往枣树跑。
“舍得出来了,给我抓住她。”
黑痣男人一声令下,他带着来的几个人立刻抓住了宋奶奶。
宋奶奶着急道:“你们干什么?”
屋子里,月珍想出去,却被南宫流云一把抓住了肩角,“你在这里待着我去。”
见南宫流云要出去,月珍急抓住了他,“你伤还没好,不要去。”
“哎哟!哎哟!”
宋奶奶被他们踢来踢去,疼的在地上打滚。
“奶奶……”月珍不忍的捂住了嘴巴,眼泪顺着流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