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幸得恩人相救,我十分感激,看恩人的穿着像是富贵人家,我若赠你金银,对你应该没什么用处,这两瓶黑玉膏是我自己调制的,对于治疗外伤有奇效,还请恩人笑纳。”
雅致的室内,宋云初望着江如敏递来的两瓶药膏,眸光亮了亮。
原着里江如敏的确喜欢拿自己制作的各类药品来还人情,而这黑玉膏是她母亲的独门秘方,比太医院里的上等金创药都好用。
“这多不好意思。”宋云初故作矜持。
“恩人不必推辞,你有如此好的身手,平日里肯定是勤于练武吧?习武之人难免有个磕磕碰碰,你收下这药膏,以后兴许用得上。”
“既然姑娘都这么说了,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宋云初收下药膏,心情颇好。
善良,本就是江如敏的人设之一。
而自我内耗、恋爱脑、死心眼、同样也是江如敏的人设。
所以,宋云初还是不愿与她有过多来往。
救江如敏一回,收了她两瓶药,就当是扯平了。
“还未请教恩人姓名。”
“我姓宋,我救你本就是举手之劳,如今你给了我谢礼,也就不欠我人情了,我还有事要办,先告辞了。”
宋云初留下这么一句话,转头便走了,而她才踏出门口,就碰上了沈樾。
沈樾端着托盘,上面是三碗黑乎乎的药汁。
宋云初问道:“沈兄,你这是?”
“三位姑娘不是受伤了吗?大夫给她们煎了药,洛公子已经醒了,他觉得身体不适,又把大夫叫去看了,我就帮着送药过来。”
“洛兄醒了?”宋云初挑了一下眉头,“他有责怪我吗?”
“你自己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快过去吧。”
沈樾眼见宋云初走远了,这才把药端到了桌边放下。
江如敏精通医术,对入口的东西又很谨慎,他当然不能在药里下毒。
虽然宋云初刚才救了她们,而他表面上跟宋云初是一伙的,她们或许也不会对他太防备,可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只下了蒙汗药,蒙汗药用银针验不出来,等她们倒下之后,他再下手不迟。
他正准备叫她们趁热喝药,可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却把他的计划给打乱了——
“王爷,她们果真在这!”
随着一声清脆的女音响起,两道身影很快踏进了屋里。
沈樾望着来人,脸色微变。
走在前边的男子一身墨色锦衣,剑眉星目,俊美的面容挂着几分冷厉,正是逸王,君天逸。
而他身后跟着的女子,是江家二小姐江雨夕。
这两人在这个节骨眼出现,还真是碍事啊……
这一头沈樾在犯愁,另一头,宋云初对着卧床的君离洛认错。
“陛下,微臣知错。您要如何责罚都行,但请陛下相信微臣对您的忠心,那凤女医术卓绝,又是您中意的人,微臣岂能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