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曾言,男人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惦记,且男人还喜欢口是心非,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未必一致。
所以她坚决不相信君天逸所说的,要忘掉江如敏。
与其等着君天逸死心,倒不如她快点下手,让江如敏彻底消失在这个世上,到那时候君天逸即便有再多的想法,也只能随着时间而遗忘。
江雨夕缓了缓心情,又朝婢女问道,“救江如敏的人是谁?打听到了吗?”
婢女摇了摇头,“只知道那是个英俊的青年,同行的还有他的妹妹。大小姐被救了之后,他们就在茶棚里避了一会儿雨,等下人送伞过来才离开,奴婢去问了茶棚老板,老板说那兄妹俩看着不像本地人,或许是外地来的富商子女。那个男子的腰上,挂着这么大一块云纹羊脂玉。”
婢女边说边抬手比划了一下玉佩的大小。
江雨夕翻了个白眼。
就这么一点儿特征,她压根就猜不出来是哪家的人。
若是被她知道那多管闲事的家伙是谁,她非得派人去放火烧了那家的房子,以泄心头之恨。
江如敏在短时间之内遭遇了两回刺杀,接下来必定会加强警惕,如今她的身份是宋相的未婚妻,宋相多少都会护着她,万一宋相加派人手保护她,那么今后自己这边想要下手就更难了。
江雨夕正苦恼着,就听仆人前来通报,“二小姐,王爷来了!”
江雨夕闻言,连忙吩咐婢女把地上的碎瓷片清理干净,又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和衣袖,确保自己仪容整洁,这才前去开门。
不远处,君天逸的身影正缓缓走来。
江雨夕连忙上前迎接,“王爷这个时辰过来,想必还没用晚膳吧?先进屋喝杯热茶润润嗓子。”
君天逸来时心情不佳,本以为见到了心仪之人会有所缓解,然此刻望着江雨夕面带笑颜的温柔模样,他心中的烦闷并未减少半分。
“雨夕,本王心情不好,想来找你说说话。”
“我自然是愿意倾听王爷心里话的。”
两人来到了屋内坐下,江雨夕关切地询问道,“王爷是因为何事闷闷不乐?”
“还不是因为那个姓宋的混账。本王觉得他救邻国公主一事有些蹊跷,大理寺卿的看法与我一致。”
提及宋云初,君天逸的目光都冷凝了几分。
“我与宋云初有不小的过节,若是去陛下面前说出我对他的猜忌,陛下恐怕会认为我是想趁机报自己的私仇,大理寺卿考虑到了这点,便劝我不必出面,他与宋云初之间没什么仇怨,由他去跟陛下说更为合适。”
“我原以为,经他提醒之后,陛下对宋云初必然有所忌惮,谁知陛下还是一如既往地相信那个狗贼!这叫我怎能不气?”
君天逸说到气愤处,手握成拳。